“爸,我很好。”她顿了一下,“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和妈在那边凡事小心,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再见。”
很好?!席荷月的眉挑得老高。
如果她这样也算很好的话,那他真不敢想像她的不好会是何等惨烈。
华筝将手机放回皮包内,抬头对上了席荷月质疑的眼光。“那是善意的谎言,就算我在电话里向我父亲哭诉又如何?那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只会增加他的烦恼和忧虑罢了。”
“那你自己呢?”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微微一怔,“我?”
“你只忙着顾虑别人的心情和感受,谁来顾虑你的?”
“我……”
“你才是被背叛,受到伤害的人。”
如此直接道出她内心痛苦的关怀话语,让她的眼眶微微一热,雾气瞬间模糊了视线,胸口揪紧发疼。
咬着唇,她努力地将泪意逼回去。
她从来不曾在别人面前掉过泪,即使是接下台华集团最艰困、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她也不让人看见她的脆弱与无助。
她就非得这么逞强吗?席荷月有些粗鲁地将她拽入怀里,紧紧抱住。
“啊!”她想挣脱,“放开——”
他却圈得更紧,“不用担心,我什么都看不到。”
她僵持了好一会儿,才放弃抗拒。
什么时候荷月的胸膛变得这么宽阔了?好温暖……她的眼泪,瞬间溃堤。
一股温热暖潮一点一滴地濡湿了他胸口的衣服,也悄悄地熨烫着他的肌肤,揪疼了他的心。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
“你还要抱多久才肯放开我?”华筝整理好情绪才开口,却驱不散双颊的热度。
听她的声音应该没事了,席荷月遂松开手。
“谢谢。”为了他的关怀、他的陪伴,还有他温暖的胸膛。
“没什么。”
退出他的怀抱,微微的凉意立即袭来,华筝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他察觉到了,从车内拿了件外套给她。
不再推拒他的好意,她穿上外套,“给我一罐。”
他没有异议,将那一手啤酒擒过来,打开一罐递给她。
望着山下的万家灯火,她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发一语。
席荷月也不多话,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一直到喝完两罐啤酒之后,她才开口,“当初交往的时候我跟他说过,哪一天不爱了,只要坦白说一声,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她不会死缠着不放。
但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让她陷入如此难堪的窘境?
从柏祥别结新欢的事实被八卦杂志披露之后,她就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她知道八卦杂志还放上了她和另一名女子的照片做比较,除了年龄以外,她各方面的条件都胜过另一名女子,那又如何?
美貌、金钱并不是永恒爱情的门票。
那名女子介入她和柏祥的感情,是勾引也好,是两情相悦也罢,她的的确确是输了,所以她退出。
“也许他并不想和你分手。”只是抗拒不了外来的诱惑。
不想分手!“他以为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吗?”不!她会毅然决然地舍弃这段感情,也不会委屈自己将就一个不忠于感情的男人。
其实,受伤最重的是她的自尊心。
她又抑起头将啤酒往嘴里灌,很快地,第四罐也见了底,她伸手要拿第五罐,却发现那两罐酒——会动耶!
因为她伸手拿了两次落空。
席荷月阻止她,“别喝了。”她喝太猛了,容易醉。
她打了个酒嗝,“我想喝,呃、醉……”酒精已经在她的血液里迅速发酵。
他狐疑地瞅着她,“你的酒品怎么样?”他可不想处理一个会发酒疯又卢到不行的醉鬼。
“我不知道……”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飘飘然。
算了,问了也是白搭。席荷月将剩下的两罐啤酒拿开,“不要再喝了。”
“不喝呃……就不喝。”华筝耸耸肩,偏着头眼神有些迷蒙地看他,“你知道世界上最可靠的两种东西是什么吗?”
最不可靠?这是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吗?他完全没有概念。“我不知道。”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呃,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呃……爱情,而女人偏偏喜欢在两者之间寻找永恒……”
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说法并不公道,其他的男人如何他不清楚,但是在五哥的眼里、心底却始终只容得下那只粗鲁的猴子,这不是永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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