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寰颐瞬间扬眉,怒气自心中翻涌。他不允许别人批评他父亲。
眼看着他即将站起身跟花天郁对杠,花天启一双手瞬间压下他的肩头。赵寰颐讶异的望向他,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天郁,说话留意。”花天启看向急躁的弟弟,“守信在赵家是最重要的,若非如此,他们不会侍奉花家几百年。”
花天郁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满肚子气无处发,只得把拳头往墙上打去。
“我明白了。”花天启蹲下身子,看着脸色苍白得赵寰颐轻笑,“你别紧张,花鑫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是一些皮外伤跟骨折,你进去看看她吧。”
她没事……赵寰颐终于听见想听的答案。
因为在医生出来说明前,花天郁就已经抵达医院,他气得不许他接近病房半步,紧接着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天晓得他心里只挂念着花鑫的伤势。
一听见她已无大碍,他不由得松一口气,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又开始流动了。
他的反应花天启全看进眼底,忽然觉得不对劲。
执事可以尽忠,为主人做牛做马,情同兄弟姐妹,因此花鑫度过难关,他会开心是正常的,但是,寰颐的神情里还多了其他情愫……
“他进去做什么?”花天郁立即反弹,“我跟知仪进去就好了。”
花天启无奈的回身望了眼许知仪,她也是摇了摇头。天郁很疼女儿,现在的他已经分不清是非黑白,一切等他冷静后再说。
“没关系,我先回去为小姐准备住院的东西才是。”赵寰颐如释重负,理智的头脑告诉他优先级,“可以的话,我先告退了。”
“你自己也加点衣服吧,感冒的话,就不能照顾鑫儿了。”许知仪话中有话,慈蔼眼神凝视着他。
赵寰颐闪过一抹腼腆的笑容,他知道夫人已宽容的原谅他。
一个人走回停车场,刚刚的一切历历在目,坐进车子里回头看着后座垫,上头还沾有花鑫的鲜血。
他记得那时的她多么脆弱无助,记得怎么横抱起她、冲出宅子,记得怎么将她放上车子火速冲至急诊室,温度好低,冷风吹得花鑫全身冰冷,他慌乱的不时查看她的脉搏,生怕绿动就此停住,那他也活不下去了,说不定会因此心碎而死。
默默地扣上安全带,他没忘记那谜样少女,还有她给的东西,结果那水晶不是什么吊饰,只怕是什么高强的法器,花鑫也常使用加持过的强力法器召灵或是除灵。
他打从心底感谢那位少女,因为是她给的东西救了花鑫一命。
赵寰颐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颤,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望着自己也沾有血迹的手,他突然意识到今晚发生的一切,说不定差一点就让他与花鑫天人永隔。
泪水无法克制的滑落脸庞,他狠狠深吸好几口气。回忆起浑身是血的花鑫,他就觉得心窝被人掐得死紧,好可怕的感觉,他从未想过有失去花鑫的一天。
他想要照顾她一辈子,想要永远牵着她的手,渴望再次抚摸她柔顺的长发,渴望那粉嫩的颊瓣能贴上他的,甚至早就觊觎那粉色的唇瓣,他只是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罢了。
他不是什么忠仆,更不是什么以花家兴亡为己任的执事,在花鑫面前,他只是个男人,一个愿意待在她身边,并且渴求她的男人。
他就这么独自坐在车上,怔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泛出会心一笑。
是啊,他对花鑫的情愫,非关主仆,非关兄妹,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只是这个执事的身份,把他的感情绊住。
赵寰颐愉悦的踩下油门,驱车返家,他终于了解当夫人要她帮忙挑选花鑫的未婚夫时,胸中那股闷气所为何来,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知道花鑫要跟谁出门,就一定想尽借口破坏他们。
他讨厌花鑫对其他男人产生好感,讨厌她对其他男人露出那种撒娇的笑容,更讨厌其他男人对她做出任何亲昵举动。
知道这样的感觉就已足够,他也就能放手去做想做的事了。
车子呼啸而过,树影中走出穿着迷你裙的少女,她眉开眼笑的哼起银铃般的歌曲,转过身子,数秒后隐匿在夜色之中。
“醒了、醒了……”有个声音这么喊着,花鑫依旧满脑子迷迷糊糊。
花天郁紧张的望着昏睡两天,努力睁开眼睛的女儿。
“鑫儿,你还好吗?”他焦急问着,“是爸爸啊!”
许知仪笑看着丈夫,唯独面对女儿时,丈夫才会放下一堆霸气与尊严。她也往前俯身盼女儿睁眼就能瞧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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