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妳还想不想借电话?」
「你很恶劣耶!我也可以回旅馆打电话。」
他盘着手杵在原地等答案,彷佛笃定了她不会浪费那十分钟的车程。
好吧,他赢了。
「他姓安,叫安可仰,是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无聊男子,满意了吧?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认识他!」
「既然你们两个连小孩都生了,为什么不结婚?」他粗鲁地质问。
凌曼宇突然想笑了。
「因为他结了两次婚,不巧娶的都是别的女人!」
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八成会觉得他们这群人的私生活怎么这么乱?
事实上,除了国中叛逆期发生的那次意外--并且不幸地,或说,幸运地,制造出美丽可爱的女儿凌苳--其他时候她和安可仰就像一般的死党。在她眼中安可仰是「无性别」的,在安的眼中她也一样。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她越想越好笑,摆了摆手,自在地继续往下走。
佐罗死瞪着她的背许久。
「他为什么不娶妳?」
「因为他爱的不是我啊。」凌曼宇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但背心就是能敏锐地感受到他的接近。那是一种热热的、带点静电的感觉。
「……那妳爱他吗?」
「不知道,大概爱吧!」因着凌苳的缘故,安家人之于她已经是亲人了。
她又被人粗鲁地拉住。
凌曼宇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这回又是什么了?」
一股浓烈阳刚的热气扑向她!他站得很近很近,她一回身便贴在他的胸前。
凌曼宇仰头望进他深戚的眼底。
「妳很爱他吗?」浓眉下的那双眼有着无法分辨的深刻情绪。
「干嘛突然这么慎重?」她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如果妳很爱他的……」他的眉心锁着,喃喃自语。「如果妳很爱他的话……」
她开始明白米亚为何会形容他好看。
以前老觉得他的一双眼又黑又利,近看才发现,他的眸心是一种薄烟般的灰蓝色,深邃悠远,犹如每天清早弥漫在他家林前的晨雾。
他的鼻梁挺直有力,既不是酒糟鼻,也没有断过的痕迹,藏在髯下的唇宽而薄,很适合挑起来微笑。如果去掉那部大胡子,换个斯文点的打扮,他的五官其实是极俊秀优雅的,就像……
像什么呢?她的记忆里有个影子一闪而逝,再抓不回来。
「我对女儿的父亲,不是那种想和他结婚,厮守一辈子的感情,但是他确实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他解释,总之双唇自动吐出了答案。
他的焦距从沉思中慢慢凝回她的容颜。
「所以,妳不是像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那样的爱着他?」
紧迫的视线让人觉得呼吸困难,凌曼宇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虽然我想再次强调这不关你的事,不过,你是对的,我对安可仰的感情并非爱情。」她转身走开。
又被拉住。
「你又要干什么了?」她真是非常无奈。
「左边这条。」
这次轮到他酷酷地把她丢在身后。
「……噢。」凌曼宇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去。「哈啰,有件事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事?」前方的男人头也不回。
「我们的摄影工作快结束了,这两天可不可以借我拍一下夏氏大宅?」
「似乎每次妳一开口就是为了向我讨东西。」
「这是我个人的兴趣,和运动画刊的公事完全无关。」
「礼尚往来,在妳做了这么多要求以后,是不是也应该拿点东西出来交换?」即使讨价还价,他的口气还是那么酷。
「你想要什么?」
「妳有什么?」
「付你钱?」
「我有很多钱。」
「那我以身相许--噗!我开玩笑的,这是我们圈内人无聊的笑话。」她自己挥挥手否决。
「……」
「我想不出有任何东西是你会感兴趣的。」她摊了摊手。
「那妳就继续想,等妳想出一个足以吸引我交换的条件再说。」到了林子口,他丢下她,大步走开。
「喂!」
凌曼宇顿足。真是个现实的男人!「先生,茶。」
佐罗叹口气,放下啃了一半的《块肉余生记》,无奈地望着他亲爱的管家大人。
「谢谢你,『管家』。」
查德对着这个从小斗法到大的少爷挑起眉头。佐罗把大部头书往前一扔,脚从桌面上收回来,一如小时候每次做错事的习惯:等着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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