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佐罗神色一凛,看着她想说些什么。
「好了你,小瑞留不留胡子都一样好看。」一名妇人推开那个缠住佐罗的男子笑骂。
「儿子?」她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堆人--
一名娇小而活力充魄的六十来岁妇人,一位身材比佐罗矮一颗头、但是横向体型宽一倍的六十来岁男子,还有查德,郎霈,铃当,及几个四处跑来跑去的小孩。
「曼曼,妳听我说……」佐罗连忙插进来。
凌曼宇不理他,直勾勾地瞪着中年美妇,「你们是他的--父母?」
「是啊。」妇人愉悦地点点头。「啊,妳一定就是查德说的那个,把小瑞迷得七荤八素的美人儿吧?」
「小瑞?」她呆呆重复。
「曼曼……」佐罗不死心。
「瑞恩啊!」他父亲冲过来,用力抱她一下。「傻女孩,妳不会和我儿子谈了半天恋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凌曼宇瞪向他。
「你的名字叫瑞恩(Reign)?」
「那是……」佐罗开始觉得脑袋要裂开来。
「而你们还活着?」她转向形象淳朴的夏克劳德夫妇。
「呸呸呸,小姑娘,妳怎么初次见面就咒我们死呢?」夏克劳德先生不满了。
「我们当然还活着,我们只是带着瑞恩的侄子侄女去美国拜访他堂弟而已。」夏克劳德太太宽容地拍拍她脸颊。
「后院那一对坟墓……」她晃了晃脑袋,努力想理出头绪。
「那是我弟弟夫妇的墓,唉!」父亲大人不胜欷吁地叹了口气。「真是遗感哪!」
她还来不及想太深,又有一名年轻男子从门里走出来。
「你!你就是边桌那个相框里的年轻男人。」但不只如此。
虽然他本人老了一点,比印象中矮了一点,也发福了一点,可是她脑中铮地一响,一切如流水般回涌,压藏了十几年的记忆相簿一张一张地翻出来。
「哥大!研究生宿舍!」凌曼宇指着这个男人喊:「你叫做……叫做……」
叫什么名字呢?她努力要想起来。
「是妳,妳是当年那个来找安可仰的漂亮女孩。」那个男子朗声大笑,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叫锐恩(Rane),想起来了吗?」
「对,锐恩!」
凌曼宇轮流看着他和佐罗。
锐恩(Reign)和瑞恩(rane),发音一模一样的名字,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相同的是--他们都来自夏克劳德家族。
所以佐罗根本不是无父无母,别无家人!
他的父母非但健在,他还有一堆侄子侄女,这表示在他这一辈应该有更多的兄弟姊妹或堂表之类的。
这阵子大宅子之所以如此空荡,只是因为家人们全去美国探亲了!
他甚至不叫「佐罗」,他连名字都骗她!
她紧紧按着刺痛的额角,闭上眼睛。
「该死的!你们全部给我进屋子里去!」大熊发怒了。
一堆人给他吓得全身僵住,连跑来跑去的小鬼头都像一二三木头人停住。
「呜,哇……」
「呜呜呜,哇……呜……」
一个开始之后,其他的全部开始了。顷刻间,小孩子的哭喊响彻门廊。
「唉,有话好好说,干嘛用吼的呢?」父亲大人叹气。
佐罗闭了闭眼睛,咬紧牙根,额角青筋爆跳。
为娘的到底比较敏感,隐约知道儿子和漂亮小姐之间有问题产生了。
「好了好了,大家全进去,咱们让小瑞与台湾来的小姐好好聊聊。」
前廊顷刻间清场,只剩下郎霈小两口,与他们两人。
凌曼宇突然觉得万念俱灰。
连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希望她留下来的男人都藏了一堆秘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曼曼,妳听我说,我就是想告诉妳之前来不及告诉妳的事……」
「佐罗、瑞恩或不管什么名字,」她的头痛得快裂开来。「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我竟然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或许她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求求妳,给我一个机会解释清楚。」他轻轻说道。
但是她累了,她真的累了。
过去几个星期犹如走马灯一般,转得她头昏眼花,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断蹦出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看往哪个方向。
现在,她只想待在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让她可以理出一切头绪。
「郎霈,我好累,我想我可以躺下来,睡上一百年都不会醒……」她的额头抵在郎霈胸前,闭上眼轻轻地说:「请你带我回台湾好不好?」滴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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