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静的话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原以为他是个高傲冷漠、恃才傲物的家伙,可那样的人没有如此纤细的情感,所以我告诉他,那件作品是在雕他没错,只是我是透过一个女孩的眼睛在看他。”
“佑伯。”
“我告诉他你如何形容他,你知道他什么事,他的习惯、嗜好……知道他嗜喝纯蓝山、知道他最喜欢吃凤梨虾球,你努力当上班代,只是为了能比其他同学多些时间和他相处……
“然后他告诉我,每个礼拜他都会来拜访我,请我把所有关于你的事都告诉他,我问他,再长的故事一两个小时就能说完,为什么要分好几次说?那家伙也很妙,他告诉我,每个星期你来找我说着他的事,都是你‘搜集’了一个礼拜的心情,他想慢慢的听,就当他错过了最好的风景,回眸时才惊觉,请我再帮他重拾一次你那时的心情。
“之后,他就像你一样,每个礼拜风雨无阻的出现在这里,后来我把那尊木雕送给他,那个作品本来就是你当年要送给他的,但因为很多原因而一直放在这里,没送出去。
“他每个星期会在这里住两晚,就住在你以前住的房间,我看他常常静默不语的看着那尊木雕,想必是想透过作品呈现的感情,去寻找他来不及参与,稍纵即逝的美好吧……
“重逢后他告诉过你,他从朋友那里得知你在xx医院的小儿科任职,你常去的咖啡馆叫‘收容所’、你过得很好……那个‘朋友”,就是我,”
“原来是你!我当时觉得奇怪他怎有办法找到我。”她以为他找征信社调查。
“你说郦静劈腿一个叫水谷的女人,那女人还怀有身孕,我倒觉得不可能,若他是这么糟糕的男人,没必要每星期开那么久的车来找我。丫头,他连续三年都这么做呐!别告诉我像他这样忙到要死的人,还有那么多时间能泡妞谈恋爱。”
听了这些事后,楚琬琰的心很乱。她从来都不知道郦静做过这样的事,她一直以为是两人在台湾重逢后,郦静才喜欢上她的,也因为这样,她的心总是不踏实。
原来他早就对她心动了,可他心动之际,居然是她下定决心要对他死心的时候,他们之间……为什么总是错过?
“你说的那个水谷,不会就是水谷德雄的女儿,水谷明美吧?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说话有点异国腔的东方女孩?如果是她,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女孩和郦静家是世交,女孩的父亲把郦静当儿子般疼爱,在两家长辈促成下,他们曾经短暂交往过,可因为水谷明美不喜欢苏蕊,两人就没继续交往了,不过,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女孩交友复杂,我和她父亲有点交情,他也很头疼呢!”和当年的楚琬琰一样,他后来也成为郦静倾诉的对象,所以他也知道不少郦静的事。
“……”
“你啊,不是我在说,实在太善良单纯,根本不知人心多复杂。”不过如果照楚琬琰这么说,水谷明美很有心机呐!“咦,你有看到郦静左手上的尾戒吗?”
“一个白金指环吗?他套在我中指上,不过事情发生后,我就请朋友帮我还回给他了。”她拜托盛睿云的事,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到。
“你……他没告诉你,那戒指是我送他的,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吗?”
楚琬琰摇摇头。“他是有提过戒指有个特别的名字,而且还有故事,只是没来得及告诉我,就发生水谷明美的事。”
“那只大闷烧锅,啧!”
“那戒指有什么故事?”
“戒指是我的作品,故事却不是我赋予它的,你该去找郦静说给你听。”他叹息。“看不出他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居然那么感性,他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时会写些手札、小诗,曾给我不少创作灵感,我说你啊,好歹听听郦静怎么说。”
此时,从二楼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楚琬琰的号码是新办的,知道的人不多,想必是重要电话,于是她快步的奔上楼……
“这丫头!”
这时门外的“算你狠”又边狂吠边往外跑去,只是没多久,凶狠的警告叫声变成“呜呜”的撒娇声。
这一回又是哪个熟客来了?谷天佑走出屋子,慢慢的走向门口,门一开,高大的人影让他一怔。“咦,你——”
楚琬琰冲上楼后,手机铃声就停了,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是一组陌生的号码,对于陌生的电话她一向懒得理会,可不久就有语音留言的通知讯息传来,她虽然纳闷,但还是决定打开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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