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高芝琪和卢莉芳、雷远华走了进来,卢莉芳因为已经知情.所以她看薛可梨的目光是冰冷的。
雷远华不知道这会是出什么状况,只知道他哥哥已气得似乎要炸了。
高芝琪看着雷远中。“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雷远中无言的把报纸递给了高芝琪,高芝琪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原因,她飞快的看了一遍内容。
“未婚同居”?!
“共筑爱巢”?!
“私订终身”?!
“喜讯已近”?!
高芝琪把报纸拧转成一圈。大明星和外交官之女!那些记者甚至连她家的祖宗八代都查出来了。她父亲现在在哪一个国家派驻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她愤怒不已,她最怕因为她没有做的事而背黑锅的那种感觉。
“是谁?”她大声质问。
“我。”薛可梨慵懒的声音。“我在接受访问,一不小心就把果园上的情形说了出来,谁知道那些记者听者有心,自己东拼西凑的。”
“你是存心歪曲事实!”
“事实是什么?”
高芝琪很会打架,在夏令营学的;她可以把薛可梨的所有头发拔光,她可以把她打得浑身无一处幸免,甚至撕破她那张脸,但是高芝琪没有这么做。一个满怀嫉妒的女人,什么事都做来出来,她知道薛可梨嫉妒她,薛可梨是在报复雷远中。
“芝琪!我很抱歉。”雷远中沉痛的说。
“抱歉没用,要想想怎么补救。”
“登个更正启事。”
“哥!这只会愈描愈黑。”雷远华恨不得现在马上把薛可梨丢出去。
“那怎么办?”
现在没有人有主意,高芝琪只担心这会他父母的想法。他们的年纪真的大了,一定想安宁的过日子,等退休,这一次实在不是她的错。
薛可梨非常识趣的去她的房间提行李,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再凑热闹了。忽然之间她有一丝的罪恶感;同是女人,尤其高芝琪只是一个小女孩,面对这种面子受损、子虚乌有的事上了报一定很不知所措。
当薛可梨要跨出大门时,没有一个人留她,没有一个人送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当她是黑死病、是瘟疫,她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太过分了!
门一关上,高芝琪几乎要崩溃了,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报纸上暗示的东西让她受不了。
好像她和雷远中成天都是在果园上做那件事,报上讽刺她这个外交官之女不学无术,是个令学校和父母头痛的人物,并举例说一些她在国外所做的恶作剧,而雷远中是被她勾引似的。
“芝琪——”
“那种死法最没有痛苦?”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坏!”卢莉芳只能安慰的说:“你就当是笑话。”
“我会让这个笑话害死。”
“芝琪!我可以跟媒体澄清。”即使一向不屑于和新闻媒介打交道的雷远中,这次也要投降了。
“你知不知道‘先入为主”的意思?”
“一定有办法的!”
“我以死谢罪。”
“那岂不是告诉每一个人报上说的事是真的!”
高芝琪看了每个人一眼,她在眼泪还没有掉下来之前,已经溜回了她的房间;卢莉芳本能的要跟去,但是雷运华拉住了她.他用下巴比了比他的哥哥。
雷远中想都没想的就跟上去,如果他能扭转这一切,他愿意减寿二十年。
高芝琪趴在床上,她哭得死去活来。二十年来,没有一件事让她这么的伤心、这么的觉得无颜见自己的父母。她是招准惹谁?为什么会有这种祸上身呢?
雷远中站在她的床边,她的每一滴眼泪都令他心痛.每一声垂泣都叫他觉得雄心刺骨,是他带给她这些麻烦的。如果薛可梨不迷恋他,不是丧失了心志,今天高芝淇还是一个快乐、潇洒的女孩。
“芝琪”
“你走!”她把脸问在枕头里。
“我们谈谈。”
“你给我走。”
雷远中知道那天晚上他们一起躺在草席上数星星的时光可能不会再有,现在他一定是高芝琪最恨的人,不过再怎么恨事情都必须解决,知道这件事后,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一定都会赶回来。
“我们可以结婚。”他建议。
哭泣声停止,高芝琪抬起头.双脚着地的下了床,她当他是疯子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结婚。”
“我不嫁你。”
“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你为什么会想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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