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没有人规定不可以。”她苦着脸嘟囔。
“你还敢回嘴?!”
钟克允瞠大双眸,彷佛第一次遇见这么胆大包天的女佣。
“就真的没有嘛!”她的手臂被他抓得好痛,可是她没胆的不敢乱动,就怕又惹这位大少爷不高兴。
钟克允眯了眯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大脚一移,穿着拖鞋的脚底下似乎踩着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啊~~”痛!痛痛痛痛痛!这个大少爷太恶劣了,说不过她就用踩的,好狠的心呐!她痛叫了声,立刻弯下身去握住脚尾趾。
“呃……”他头一低,瞧见她光洁的脚丫子,莫名的心口一紧。“你不冷吗?干么不穿拖鞋?”
他可不是在关心她喔,他只是想知道她干么不按牌理出牌,在这么冷的天,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地砖上而已。
她握住脚趾,咬牙让那抹痛楚缓缓逸去,眼角噙着可怜的水光,抬头谴责他的残忍。“冷啊,可是我只是去爷爷房里看一下他有没有踢被,就要回房睡了,冷一下下没关系的。”
这么晚还要去看爷爷有没有踢被?
他心口突然一暖,被她的心意所感动。
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应该高兴甚至感激她对爷爷的用心,只是他很怀疑爷爷怎么受得了她这毛躁的性子?她看起来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如何看顾好爷爷呢?
窗外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不算顶漂亮的五官,神奇的让那微蹙的秀眉、噙着泪花的眼角显得分外诱人,霎时教钟克允感到呼吸困难、移不开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会对一个才到家里工作不久的小女佣,产生这种要不得的感觉?
天啊!天要塌了还是要下红雨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张着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再跟她说下去。
“大少爷,你没事要交代了吧?”见他不言不语,游武美待脚痛缓和后,才轻声发问。
“没、没了。”破天荒的,他竟然结巴了。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去看爷爷有没有踢被喔?”她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嗯。”他绷紧下颚,发出一个单音节。
她绽开浅笑,像只被放出鸟笼的小鸟,轻快的转身离开。
钟克允倚在门边,失神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爷爷的房间,他才沉默的转身进房……**
强风钻进窗棂的缝隙,飒飒的风声不断吹进屋里,间杂着细微的小孩哭泣声,教屋里的人如何都睡不安稳。
“妈妈,有小朋友在哭耶!”小女孩在快睡着之际,被那极细微的哭泣声扰醒,不安地揪着母亲的衣角说道。
“没有的事,哪来小朋友的哭声?别胡思乱想了,快点睡,乖。”
母亲小声安抚女孩的情绪,轻拍着女孩的背,终于让女孩缓缓睡去。
只是女孩整夜翻来覆去,不似平日睡得那般安稳……
之后女孩便常在夜晚听见孩子的哭泣声,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某日趁着妈妈不注意,跑到隔壁与自家之间的矮墙爬高偷看,发现那哭声好像就是从隔壁的大房子传过来的。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每次都在夜半哭泣?可她看了好久,偌大的花园里空无一人,正当她想放弃回家时,突然看见一个年纪比她稍大的男孩由屋里走了出来,而男孩满是伤痕的手臂和脚,令她忍不住狠狠倒怞了口凉气。
那个男孩被家暴了吗?她屏息望着满身伤痕且面无表情的男孩,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但或许是她的视线引起男孩的注意,男孩蓦地转头狠狠地瞪她一眼——
**
“吓!”游武美由床上弹跳而起,满身大汗的由睡梦中惊醒。
妈妈咪啊!怎么会作这种梦?那梦境触动了她很久以前的模糊记忆,真实得不像在作梦。
是了,她想起小时候还住在很漂亮的大房子里时,夜半确实经常听见孩子的哭泣声,过没多久,她家就因父亲破产而搬离那栋大房子。
可是那么久以前的记忆,怎会在相隔十几年后的现在重返她的梦境?
梦里那男孩的眼,犀利得令她惊怕,所以只消那一眼,她便深刻地将男孩的模样镌刻在脑海里,即使经过这么多年,她仍依稀能在脑中描绘出男孩漂亮的五官……
咦?那个男孩的脸怎么好像在最近有看过?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咧?
她用力的回想,却怎么都无法和认识的人形成连结。
不行了,一用脑头就晕,她果然不是读书的料;于是她决定到厨房去喝杯水,冷静冷静之后再回来睡,这样或许就不会再作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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