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神鱼、菜包一路开车到了民族东路上的新生公园。“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在散步的途中,菜包对神鱼抱怨起来。“这里的飞机也好清楚喔!”因为临近松山机场,经过他们头顶的飞机高度都很低,黄色的机尾灯闪烁,就像拖行数道流苏的月光。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说明白你站那一边?”“我是正义的一方啊!”神鱼觉得在菜包身边耍赖是种乐趣。她很享受。
“我们不该掺和进来的。”菜包叹着气,无可奈何地看着神鱼。“对啊,说不定当不成红娘,反而变成报丧的乌鸦。”神鱼脱下穿了整天的高跟鞋,赤着脚踏在草皮上,望着远方缓缓逼近的机灯淡淡地说着。
“那以后你要站那一边。”同样的问题神鱼反问菜包,神鱼想菜包应该跟她一样难以取舍。“我也站在正义的一方。”神鱼终于能体会当时恒婷的感受了,果然是不负责的一句话。“不当乌鸦改行当鹦鹉?”神鱼笑菜包的学舌卸责。
“我只站你站的那一边。”菜包向神鱼区别其中的差异,神鱼张开手臂往前俯冲,头压得低低的,不让菜包看见她的表情。
“晴雅跟节成呢?从晴雅以为恒峰死了后,他们有进展吗?”神鱼问。
“进展神速,这就是我羞于见到恒峰的原因。”“也许是晴雅终于从痛苦里解脱了,那也不错,恒峰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不怕他是强颜欢笑。”菜包的顾虑神鱼也曾想过,不过在她更了解恒峰后,她就不再这么想。“他很直线。没有七拐八弯的心眼。”很好懂的人。
“我怕他会后悔?要是等到节成跟晴雅订下婚约,想做什么也都太迟了。”“有感而发吗?”神鱼问。“是啊,没发过的面团,怎么做包干?”菜包冲着神鱼笑,圆圆胖胖的笑容,是今年最温暖的满月。
然后可怪罗!不是说神鱼,而是那颗包子。接下来的3个月,菜包开始得把生活分成节成、恒峰两边,刚看完节成和我的亲密样,却还得陪神鱼坐在痴心百分百的恒峰旁。“我快精神分裂了!”菜包抱怨着,自言自语的频率也频繁起来。“那你会生出小笼汤包吗?”神鱼搭腔着,双手压着菜包的大肚脯。
“恒峰又没有要你报告晴雅的事,你何必不自在?”选好运站的神鱼,乐得大说风凉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晴雅对节成的亲昵,越看越像是单纯的报恩,节成心知肚明却甘之如饴。最受不了是这个鬼恒峰,真的连半句也不过问,一副幸福不必在我的模样,我是急在心里口难开。”自菜包说我和节成的感情有进展时,神鱼就怀疑我有可能化恩情为爱情,多少回报点节成的付出,没料想会是那么快,而且明显的连菜包也能感觉得到。“我要是你,会选择一头撞死。”忘了是自己把菜包拖下水的,神鱼形同置身事外的轻松悠闲。
“怎么办才好?”菜包试图想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来终止这出荒谬的爱情剧。“谁知道?”身在戏中的神鱼,哪有功夫来评断别场戏的好坏。“交给编剧决定吧!”老爱窥探天命的神鱼,千算万算,哪知最后还是棋差一着,只能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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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鱼公司委外的广告要到泰国出外景,要神鱼这广告系毕业的经理前去督军。原本的班机因故延误,导致他们得多在台湾留一天。难得多赚的假日,却找不到未婚夫陪伴(手机关机)。听着广播知道立法院又闹的不可开交,想菜包正忙,也就没敢打电话找他。去恒峰那?光这礼拜已经去骗吃骗喝了4次,总要有点羞耻心,所以神鱼决定早早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休息。
想不到家里比神鱼想像中的有人气,女人的呻吟声热闹地在她付一半房租的家中传开。当神鱼拎着行李箱在楼梯间往上走时,遇到的邻居,看到她先是惊讶,然后赶紧捂着嘴,掩饰着笑意,迅速快步离开。觉得纳闷的神鱼,又听见从楼上隐约传来令人害臊的声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再爱玩,也不会带回家吧!”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并没有错,但是信赖薄弱如纸,当神鱼站在家门口确认声音的出处时,她已濒临崩溃。
“也许是色情电影。”将钥匙转入门锁时,神鱼暗自盼望着能如她所愿,未婚夫因为寂寞而收看锁码频道,音量不小心大声了点。即使神鱼听到的声音是如此环绕立体又逼真,仍希冀那是她送给他的家庭剧院组合所发挥的效果。
“你不是去泰国了?”取代“你听我解释。”“对不起,下次不敢了。”神鱼听到的是未婚夫充满困惑的疑问。慌乱中将裤子穿起,皮带两端一左一右的挂在裤头,他还能弯腰抄起地上的粉红色衬衣,给在神鱼床上正用被子掩着身躯的女人。“谢谢。”“不客气,真是不好意思。”他们的对话如此自然。就像神鱼是无端闯进破坏好事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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