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走进房,反锁上门,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在她眼中扩大。
「子衣说,妳看起来不舒服。」他在床沿坐下,单手支起她的下颚。
「怎么会?只是有点困。」
「有那么困吗?张妈为妳熬了几小时的汤,妳一口也没喝?」他脸上突然没了笑意,口气依旧是低沉平稳的。
倪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忽然轻笑,「为我熬还是为她熬?」
一早起来便作戏,她早已看穿。
既然昨夜已惩罚过,今日何必再演一场戏来告诫一次?
她已无兴趣再陪他玩这种拐弯抹角的游戏。
安德烈无言,倪云继续说下去:「我的身分我自己知道,所以毋需你一再提醒。你和阮小姐如何恩爱,亦毋需一再在我面前表演。」
安德烈笑了笑,「真是我的好女孩。」
他看着她,直到倪云受不了他的视线而别过脸。
他一把扳过她的脸,低下头慢慢地吻她,然后一路吻至她的脖子,引起她体内由衷的战栗。
倪云突然想起昨夜他所做的一切,用力挣脱,「烈,别这样。游戏结束了。」
安德烈稍停数秒后,诡异的笑容再度浮上他的嘴边,「不,游戏尚未结束。」
她睁大眼看着他。
「毕竟妳和我,都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他再次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嘴里吐出细碎的话。
她听不清楚他话里的意思,恍惚中,感觉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一切的阻拦都已来不及。
即使脑海最底层仍有着因昨日的羞辱而产生的抗拒意识,但这一刻,巨大的情欲快感瞬间覆盖了她,也覆盖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他们彼此纠缠。
在蒙眬中,他的手指抚过她脆弱的神经,一切顾忌如同海市蜃楼般脆弱。
她丧失所有反抗的力量,耳里听到的只有他混浊的呼吸。然后他的声音伴随手指的温度由身上传来。「告诉我,从来没有男人像我这样抚摸过妳。」
她的意识已不再清醒,只是胡乱地摇着头。
突然,他的身体进入她,将她隐藏的脆弱赤裸裸地撕开。
她在混乱中感到剧痛,而后是一波波袭击而来的欢愉。
她终于在他不断的需求下沉沉睡去。倪云醒来时,周围已是漆黑一片。
她转过身触摸一旁早已冰冷的位置,直觉他在完事后便起身离开,没有半点留恋。
她静静地躺在被窝里。
冬日的棉被里只有她自己的体温,这令她感到寒冷。
她突然看破了这一切。
原来男人和女人活在这世上,孤独一人,只会深感这世界的荒芜,于是必须互相依靠。
就像她,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将赤裸的身体藏在棉被下,一醒来就渴望可以触及他的体温。
这样的亲密接触,她等了十年。如今,他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空虚。
有哪一个女子,在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做爱后会感到绝望的?也许她是第一个。
倪云对自己发出冷笑,她起身到浴室里冲洗完后便着装下楼。
「张妈,待会儿叫人把我房里的床单换掉。」走下楼后,倪云看到张妈在张罗晚饭,便吩咐了句。
「是。」张妈必恭必敬地应道。
「先生呢?」倪云问。
「先生说他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叫小姐不用等他。」
「是师父那边有事吗?」
「没有,他是去阮……」张妈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赶紧中途卡住。
倪云明白地点点头,看了餐桌上五颜六色的菜一眼。「拿下去吧,我吃不下,给我弄点粥就好。」
「好,我这就去。」张妈应了声,立刻走出大厅。十分钟之后,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粥到餐桌上。
倪云坐到餐桌旁开始喝粥,没多久,抽出纸巾擦拭嘴角。「张妈,把我的皮包拿下来。」
张妈应了声,拿来倪云的皮包。
当她起身要出门时,她突然又唤住她:「小姐,您等一下。」
倪云回过头,看到张妈将一颗药丸和一杯温开水送到她面前,「先生出门前吩咐我让小姐在晚饭后服下。」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成惨白。
他在事后要求她吃药,其中的涵义她怎么会不清楚?
倪云颤抖地接过药,二话不说地将它吞进嘴里。
她告诉自己,一切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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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你稍等一下,刚刚倪小姐来电说她立即过来。」店员将咖啡递给何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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