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会起疑心。」
「妳管他起不起疑心,反正几天之后,这老头已是落网之鱼。」
倪云笑了笑,「那好,你告诉我,今晚撇开那老头,我应将目标定在谁身上?」
「我。」他想也不想即回答,伸手拦住一旁的服务生要了两杯香槟,「今晚试着勾引我。」
「有必要吗?」倪云接过他递过来的香槟啜了口,唇边依旧是一抹笑意。
「再怎么说,我都比那老头强,无论是年龄、相貌和财富。」
「我勾引你来做什么?」
「满足视觉上或者身体上的需要,如果妳愿意,我也可以像他那样,开张支票让妳扔到孤儿院。」他已从司机的报告中得知韩在天给了她一张支票以及她的处理方式。
「男人发泄欲望的手段永远这么低级。」她笑着下结论,转过头无意中看到韩在天已与另一名妙龄女子滑入舞池。
男人,真是永不知足的动物。遇新忘旧,贪得无厌。
「女人也不差,利欲双收。」
「你倒是清楚得很。」
「诚如妳所言,我有一双阅女无数的利眼。」
倪云微笑,说到这里,她无言以对,只能够沉默。
他伸手搂过她的腰走到落地窗前。「妳看那夜里的霓虹灯,它们还是那么美。」
「你是否曾想起十年前,日本的那一些霓虹灯?」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将目光定在城市下方五颜六色的灯光中。
她总是怀念十年前遇见他的那段时光。
安德烈脸上挂着高贵的微笑。似乎,那已离他好远。
「妳呢?会想起吗?」他没有回答,反而将问题扔给她。
「偶尔。」倪云淡淡开口,依旧没有移开视线。
「想念起妳的家乡?」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短发。
「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年,然后遇见你,到台湾生活了十年。」前面的十年,她也曾拥有过孩童烂漫的时光,之后的十年里,她没有一日不依照他的要求而生活。
「妳快乐吗?」沉默了片刻,他问。
「不,我没有快乐,也没有不快乐。」她平淡地回答。
两人都沉默下来。
许久,倪云回过头看着他。「你呢?你快乐吗?」
安德烈俯首迎接她的注视。「我习惯控制一切,这就是我的快乐。」
「这是很高的境界。」倪云的嘴角勾出一抹笑,自叹弗如。
他们的关系,时而互逞口舌之风,时而沉默以对,如此周而复始。
她已感到疲倦。
「人必须有那样的野心才可以成就大业。」他知道她的想法,于是开口。
「我知道,你的野心用于盛装一整片天。」
「所以不屑于任何女子的感情。」
「包括阮子衣?」
他点头,「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
倪云并没有为他的这句话而释怀。
也许爱上他的女子终究只能心碎,无论是阮子衣,抑或是她。
「如果那一晚我没有撞到你,现在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另一名女子吧。」
「或许。」
「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或许不如妳的美丽,不如妳的聪明,但绝对比妳更懂得遵守游戏规则。」
倪云轻笑出声,她记得霓虹灯照在云朵上发出绚烂色彩时那一刻的美丽。
只不过飘浮在天空的云霞变幻莫测,没有固定的束缚,所以总是守不住准则。
「这样的游戏,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妳已开始厌倦?」
她转过身子面对他,笑言:「它让我绝望。」
「是游戏让人绝望,还是它的男主角?」
「男主角。」
他微笑,再度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妳知道,我不允许妳对我绝望。」
「这是另一种控制?」
安德烈点头。
倪云微笑,已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们回家吧,今天晚上,我会尽全力勾引你。」
安德烈俯下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两个人一同消失在人来人往的晚会上。「别想了。」易任风抬起头,不耐烦地将倪云由发呆状态拉回来。
倪云看了他一眼。
「昨晚又没睡好?」易任风唤来侍者替她换掉已凉的咖啡,口气平淡地问。
「也许吧。」
「今天的报纸看过了吗?」他突然又问。
「没有。」
「阮氏垮台了。」
「是烈搞的鬼?」
「十之八九。」
倪云淡淡扯了抹笑,眼睛盯着前面的浓黑色液体。「阮子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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