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着他不甚在意的表情。「已经出去一个晚上了,服装店里的店员也说没见过她。」
易任风没有开口。
这时,女佣来到安德烈面前。「先生,阮小姐吵着说要离开。」
「安顿好她,我现在没空上去。」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女佣应声而去。
易任风即刻明白事情的始末,他有些讽刺地看着安德烈,「你准备找回她,然后让她一辈子不明不白地与你在一起?」
安德烈没有回答。
「男人花心很正常,不过脚踏两条船也是极危险的。烈,别告诉我你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自以为很清楚情况?」安德烈的口气有些不耐。
「或许不,我从不想插手你们的事。不过从某些角度来讲,我承认自己偏向倪云。」
安德烈不想多费口舌与他谈论这个问题。「叫你公司里的人去找她,马上。」
易任风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对着电话吩咐几句,便又挂上。
「放心吧,我的人效率一向不差。」
「我也相信。」安德烈敛去刚才的不悦,起身走到吧台。
「烈,你露出了马脚。」
「哦?你看出什么?」
「你自己清楚。」易任风拿起他放在桌上的另一杯酒,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倪云说你总是自以为是。」
「我不否认。」安德烈扩大笑意,「你还真有本事。」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弟,差不到哪里。」
「这些话等我找到你师姐时再说。」他将酒杯放下,看到方才的女佣又走下楼,「怎么了?」
「先生,阮小姐执意要走。」
「你看,女人就是这样麻烦。」安德烈站起身,朝易任风笑说,「看来我得上去关心一下,否则这个晚上别想睡觉了。」
易任风冷冷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打算不睡了。」
「原来我也这样以为,不过既然事情已交到你手上,相信应该没问题才是。」说完,他转身和女佣朝楼梯走去。
身后传来易任风的声音:「别太贪心,烈,否则你会后悔。」
安德烈停下脚步,沉吟半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易任风的人开始寻找倪云。
这样的雨夜,一个女子可以躲到哪里?
她在人流和车流逐渐稀少的公路上行走着,没有目的地。
胃部突然疼痛起来。
下午到医院取的药还没吃便从家里出来,也没有带在身上。
她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在雨中前行。
每遇见一辆车,她总是隐到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
雨滴无情地打在身上,她裹紧大衣,感到自己似乎快没有力气了。
多么差劲的夜晚!她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夜晚离开?
倪云越行越缓,直到一辆汽车驶过,她迅速闪到一旁,身体因重心不稳而跌倒在地。
她终于耗尽所有的力气,倒在雨中,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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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倪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妳醒了?」
她转过脸,有些意外地看到何佑文。
「妳昨晚在路上昏倒了。」他大概地做了个解释,站起身到桌前为她倒水,「我刚好经过。」
「谢谢。」倪云接过杯子握在手心,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成病人的衣服。虽然有些薄,但病房里的暖气将温度调到恰到好处,不会觉得冷。
「这次见到妳,气色似乎不太好。」
「最近身体不好。」
「或许再加上心病?」
「看得出来?」
「多多少少。」何佑文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说:「人的眼睛总会透露出一些讯息。妳的眼睛特别明亮清澈,所以我看出了一些。」
倪云笑了笑,不语。
「不回去吗?」
她点头,「回不去了。」
何佑文看着她,许久才开口:「他伤妳很深?」
倪云没有回答,她转过头看向窗外。
一群麻雀在窗前掠过,留下一道道鸟鸣声。
倪云回过头看着他,「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可以为另一个人空等十年吗?」
「或许。」
「如果是你呢?」
「我和我的妻子十年前结婚。到现在,她已死了两年。」
「你很爱她?」
「是。」
她似乎触痛他内心的某一处伤口。「对不起。」
他是不幸的人,和她一样。
「我刚才在楼下,遇到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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