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潘芭杜家具收购会社,没有人会用双脚挑战这个地方,因为把腿走瘸了,还看不完里头陈列的十分之一,三天两头就看着数辆寻游专车在潘芭杜家具收购会社里穿梭奔驰,这样豪华大气的景致,再再都显示拥有者的背景不凡,也难怪乎潘芭杜家具收购会社是业界的第一把交椅。
单可薇以着年轻姿态掌握着家具收购的龙头事业,如此美丽的身影让许多来此寻宝的买主都暗自爱慕欣羡,是谁?到底是谁?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有幸能够同时拥有这样富可敌国的家业,跟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人?
单可薇把众人的打量看在心底,轻扯嘴角冷笑,尽管臆测吧!这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而且还有了孩子,一个他和她共同创造拥有的女娃儿,这辈子她的心只会跟随那个叫汤镇权的男人,只会是他……日光洒落,屋内大红玫瑰的华丽地毯上亮黄点点、暖意醺然,放肆的阳光晒得人呼呼想睡,寂静的空间里乍闻几声无奈翻阅纸张的声音,除此外就真的是静悄悄了。
一旁贵妃椅上,单可薇姿态优雅的靠躺着,半瞇的眼有意无意的扫着,透过明亮的玻璃看看外头,又看看屋内,不时还得扬手护在她的眉眼上,遮挡顽皮的日光,只是反复须臾,她禁不住的叹气了。
「唉……」又长又软的叹息,像是豢养在古老宫廷深闺的无奈女人。
闷,真是闷,这屋子、这日子怎么会冷清无聊到这个地步?她半撑起身,双眉紧揪着。
听闻母亲的叹息,一旁的单玺机伶的停下手边翻阅报纸的工作,鬼灵精怪的抬起她明亮慧黠的眼眸。
「妈咪?」试探性的一唤,心里头已在揣测。
蓦然,单可薇孩子气的朝女儿睐去一抹耍赖神情,裸足霍然落地,连毛拖鞋都没套,披散着头发,就这么雷霆万钧的踩过冰凉的地板、地毯、地板来到那扇大窗前,双手赌气似的猛地推开,她探出半个身子朝外大声吶喊。
「汤、镇、权,我恨你──」随即她像是失了精力的靠在窗棂,心里漫过一股细微的舒坦,但仅仅只有一秒钟。
这男人怎会如此无情无义?撇下她不闻不问这么久──
忽地,一旁的小身子不知几时靠了过来,依样画葫芦的用双手圈着嘴,朝窗外猛喊,「臭爹地,我要诅咒你拉肚子、鼻子过敏、头发掉光光、啤酒肚、性无……」小嘴刻薄的诅咒着。
单可薇食指猛戳她,「欸、欸、欸,单小玺,妳鬼扯什么?他是妳爹地欸,要他真变成那副鬼样,当心我一把掐死妳。」她恶狠狠的对女儿警告。
「妳不说恨他吗?怎,又舍不得啦?」噙抹笑,她戏谑的看着母亲。
「呿,鬼扯啥,我才没有舍不得。」单可薇骄矜的转身,走回去套上毛拖鞋,然后又一屁股的坐在贵妃椅上。
小单玺看着母亲口是心非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欸,小玺,妳看了那么久的报纸,到底看出个名堂了没有?」
「没有……」她拉长了嗓音,「风和日丽,天下太平,连一点鸡鸣狗盗的鸟事都没有。」
「鸡鸣狗盗?」单可薇莞尔的睐去一眼,「哟,妳这小嘴儿越来越厉害,赶明儿我这娘亲可比不上妳刁钻了。」
「小的不敢。」谁比得上妳这卡拉波斯魔女?单玺暗自嘀咕着。
单可薇拢拢长发,「小玺,潘芭杜最近怎么这么无聊?静悄悄的。」
「不无聊啊,派翠西亚今天忙到没时间对我喳呼,还有,妳瞧外头那些来回穿梭的游园车,人声鼎沸呢!只不过我们家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有人吵翻天也听不见。」
「什么潘芭杜,我真恨妳大舅,把这烂摊子扔给我,人就天高皇帝远的闪得不见踪影。哼,我还以为掌管潘芭杜会多有趣呢!」
「是很有趣啊,只是有趣的泉源最近不在维吉尼亚。」她以纳凉的口吻道。
谁不知道只要一个礼拜没爹地的消息,她伟大的妈咪就会浑身不对劲,脾气暴躁、心情低落、看啥都不顺眼。
单可薇瞇起眼,揪过女儿,「好小子,妳知道妳爹去哪儿了?」
「也没啊,就是大概猜猜而已咩……」她陪着笑,因为娘亲的脸色有点恐怖。
「最好没,要不然我──」
房里的电话响起,打断了单可薇的威吓。
单玺机伶的跑过去跳上床,抢先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嘻嘻,妈咪快息怒,我接电话……」
白眼一扫,单可薇饶了她一回,只是脑子又不断的想着那个可恶的男人去哪儿了?都已经年终岁末了,也不会来瞧瞧她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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