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圣一听,不由得面露狐疑的表情。“阿福,你最近电视看大多了吗?居然玩起小姐、少爷那一套。你真是……”他一扭头,正好看见阿福穿件有蕾丝花边的白衬衫、深色西装裤外头还罩一件燕尾服,而他的右手拎了个金色铃铛,左手臂上还挂一条白毛巾,那模样除了滑稽好笑,大概找不出更适切的形容词了。
“阿福你受了什么刺激?穿成这副鬼样子?”就连侈乐曦也忍不住在打量完他后开口问。
四双眼睛、四对耳朵全都屏息以待他的回答。
阿福被看得有些害怕,吞吞吐吐地将答案公布。“我……我最近看了一部影集里头的管家都是这种打扮。据说这样看起来比较专业。”
他们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鼓胀的双颊再也憋不住,不约而同爆出阵阵大笑,唯独阿福仍是一脸莫名。怪了,他说错话了吗?“少爷、小姐们的反应未免太激烈了点。”
他开始苦苦思索今天饭菜里究竟加错了什么作料?“大热天的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什么?”
难得的星期天,早晨安沐喜搂着小孩大坐在阴凉的树影下乘凉。身旁未合起的书页被拂过的微风翩翩掀起,又纷纷落下回归平静。
冷不防由身后冒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原本舒适蜷卧在她怀中的小狼,也跟随她的动作仰头望向来人。
安沐喜半眯起眼,看见逆光走来,笑意盈盈的侈乐曦,双颊不自觉泛起红潮。总不能老实告诉她启己在花园里呆坐一早上,心思全不由自主绕着一个可恶的大色狼打转吧!
“喔!该不会是看错了吧?”没忽略她脸红的模样时,乐曦灵活的眼珠子一转,快嘴不饶人地说:“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告诉我,是沐恩?还是沐圣呀?”
安沐喜连忙以一百八十度的超大幅度左右摆动她的小脑袋瓜。“不!都不是——”
“都不是?这就奇怪了?虽然你配上他们是嫌暴殁天物,浪费资源了点。不过在这荒山上你又不认识其他男人。”她侧着头装出努力思考的模样,忽然惊呼一声尝试克制自己别翘起两边的嘴角。“我的老天!你该不会……呃!看上我们家阿福了吧?”
“我没有!我是说……不是这样的。”老实的安沐喜这下急得如同热锅上四处乱窜的蚂蚁,一会儿摇手、一会儿摆头只差没跪地求饶。
偏偏侈乐曦还不打算放过她。“你别不好意思嘛。其实我们家阿福的长相、人品都不错,更何况他洗衣煮饭、修水管换灯泡,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虽然他实际年龄不详,也没法跟中文系高材生的你,讨论曹先生的红楼梦、罗先生的三国演义。不过两相权衡之下,这些只是他完美表现中的一点点小瑕疵毕竟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说是吧?”
她怎么有种自己正置身于相亲大会的错觉?“早——”安沐喜在她晶亮的美眸注视下,迷迷糊糊地点头。见她满意的笑容,神智马上恢复清醒。飞快地摇头否认力保自身清白。“不是——”她大声疾呼,还好,差点就误上贼船轻易出卖了自己。
侈乐曦闻言低下头叹口气。“唉!可怜的阿福枉费他那么殷勤的招呼你,每天绞尽脑汁为你想新菜色,没想到你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安沐喜无奈地搔搔头,“咦?她有说过吗?我不是那个意思,阿福伯他人很好,我很喜欢他——”她倏地打住盯着侈乐曦发颤的双肩。好呀!搞了半天,原来她被捉弄了。
“很好笑吗?我就让你笑得更过瘾!”她伸出一双魔手就往侈乐曦的胳肢窝进攻。
“不要!”向来怕痒的侈乐曦放声尖叫求饶。“饶了我呀!哈哈哈!我不敢了啦。”
一番笑闹之后,两个童心未泯的大女孩战成平手局面。暂且呜金收兵。
“沐恩他们人呢?”安沐喜拍掉裙摆边的小草问。
“沐恩一大早就到机场去接爸爸,沐圣那条懒惰虫还赖在被窝里做他的春秋大梦。至于阿福他居然在厨房门口贴了张‘擅闯者杀无赦’的鬼字条,说要准备一桌满汉全席替爸爸接风洗尘。”
“沐喜沐喜!哟呼!我在这里。”
墙沿边传来阵阵呼叫声,两人不约而同转向声音来源只见白洁扬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迎着烈日骄阳坐在近两公尺高的围墙上,双手仍不住地朝她们上下挥动,悬空的腿则悠哉游哉地直晃。
安沐喜看呆了,手圈住嘴大喊:“白洁快下来,危险啊!小心别跌倒了!”
“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学校的体操代表队呢。”他笑嘻嘻地回话手脚,俐落地翻身下墙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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