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呈现空白状态的夏渼,明眸直愣愣地瞪着他的唇。
他的话听进她的耳中,变成了「还我命来」的哀怨索讨,吓得她脸蛋血色尽失,置在颈子的双手一松,白眼一翻,毫无预警的在安泽崴面前昏了过去。
咚地一声,双腿瘫软的她猛地跪在泥地上,上身一阵摇摇晃晃后往前一扑,她的额头就这么大剌剌地朝安泽崴的腿间一撞。
「啊~~」安泽崴男性部位突然受到额头袭击,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一松,大伞往后掉落,并且自然反射的将双腿猛地夹紧;但这一夹,却将夏渼的头夹在双腿之间。「天、杀、的!」
咬牙低头瞪着硬是晕倒在他两腿间的小头颅,安泽崴的咆哮声没能吓醒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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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车窗破掉的房车在雨幕中疾驰着,半小时后驶入市区,进入一栋欧式建筑的住宅大楼。
在地下二楼的停车位停妥车子后,他下了车,一身昂贵的衣裤被雨淋得湿透,而他的头发也没能幸免。
一身狼狈的他怒气冲冲地甩上车门,冷着眉眼绕到车后,看了看「结了蜘蛛网」的后车窗,俯低一双冷森森的黑眸,看着躺在车内后座那个昏死过去的「罪魁祸首」。
他气得咬牙,双腿间隐隐抽痛着,他大步走过去打开后座车门,将浑身湿答答且仍在昏迷中的女人拖出车外,甩到宽肩上,扛着走向一楼的警卫室。
「张伯,这个女人是我在我的停车位旁捡到的,她昏过去了,一直叫不醒,所以得麻烦你把她处理掉。」安泽崴朝正打着瞌睡的晚班警卫说道,动作俐落的将轻盈的夏渼往警卫旁边的空躺椅一丢。
没将她丢在野外直接载回这里,他算是已经够有良心的了。
「啊?这叫我怎么处理?」一个昏过去的女人耶!
张伯瞪大一双老眼,他极度怀疑这是安泽崴甩掉女朋友的恶劣方法。
「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反正别让她再靠近我的车子就是了。」摆摆手,他转身就走,身上湿黏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对劲。
「喂,安先生,这样不行啦,她一个女人被丢在这边还昏迷不醒,万一……」这女人醒来后要是疯癫吵闹怎么办?若是被其他住户看见或者是吵到住户,情况会很糟糕混乱耶!
「万一我再看见她出现在我的车子旁边,我绝对会报警处理,并且对管委会提出申诉,说你上夜班却懒于巡逻又勤于打瞌睡,才会让一个非本大楼的人闯进来占用住户私人车位!只要我一提出,我相信你的工作马上会不保。」
倏然兜回身,安泽崴不惜对老实的警卫语出恐吓,只为了赶紧甩掉那个奇怪的女人。
很需要这份工作薪水养家的张伯当下脸色发白的噤了声,根本不敢跟这大楼内最有钱有势的住户对抗,只好认命的乖乖回到警卫室,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着躺椅上的年轻女子。
麻烦一摆脱,安泽崴随即搭电梯直接上楼,回到自己位于高楼层的住所。
进屋后,他踏进拥有六星级水疗设备的浴室内,脱去淋湿的衣物,露出瘦削却精壮的躯体,按下控制键,站在中央,让来自三面的水柱冲击着他疲惫的身体。
很快的,他忘了今晚的倒楣事,将夏渼抛到九霄云外,冲过澡后就舒服地躺上水床,闭上眼沉沉跌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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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在警卫室内的夏渼,捧着晕眩的头醒了过来,她眨着茫然的大眼,看向天花板上嘎嘎转动的电风扇。
「咦……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昏沈中,夏渼依稀记起自己遇见了安泽崴的鬼魂,他在死了十年之后,终于来向她索命了。
当年她就已经有被他索讨性命的心理准备,只是等啊等的,等到她都要忘了他时,他却毫无预警的出现,害她当场吓到魂飞魄散,还直接一命呜呼。
「啊,小姐,妳可醒来啦!妳要不要紧?妳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吗?妳千万不要伤心哦,像安先生那种有钱的男人一定很花心,妳就算被他抛弃了也不要这么伤心嘛,像他脾气这么坏的男人,以后要是跟他结了婚,少不了挨几顿揍的啦……」张伯眼见女子清醒,赶忙趋前询问外加安慰。
他相信自己的猜测绝对没错!这女人一定是被安泽崴抛弃,然后心有不甘的在下大雨的深夜,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潜进地下停车场,躲在安泽崴的车位附近等安泽崴回家。
结果,安泽崴一回来却不想见她,还动手将她打昏,然后直接扛到警卫室这边来,佯装不认识她,还要他帮忙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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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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