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仲枢感觉到她心中的悸动,对他来说,他又何尝不是有这般和她相同的感触呢!只是这感觉对他而言太陌生了,同时也让他措手不及。
“我真那么惹人厌!”为了化解这似有若无的情悻在周围流动着,他故作可怜的扁着嘴。
她顺势睁大眼睛佯装不敢置信的模样,“没人告诉过你?”
“是啊!你是第一个。”这会儿他语气更加委屈了,盼望能让她心生点罪恶感,外加一点的同情心。
“放心吧!”她展开笑颜安慰性的拍拍他肩膀。“从今天起会有更多的。”
“谢了!”他故意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
她落落大方的抬起手,“小小恩惠,不需言谢。”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放声大笑,清脆的笑声伴着夜风飘送着,他俩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此刻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分,任凭笑声淹没自己的道德良知。
感到夜风渐大,邵仲枢止住笑声,体贴的提醒说:“晚了,赶紧上去休息。欠我的水下次再连本带利讨回。”
他帮她将车子牵进公寓内,道了晚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阶梯,才放心的走到车旁发动引擎。
他不知她住哪层楼,但见着八楼的违章建筑亮起灯火,他知道,就是那了。虽说是个残旧不堪的违建,外观上朴实的不起眼,不过它的内部一定格外温暖、舒适,因为……住在那的人点缀了它,其他的一切,也没来得那么重要了。
满意的扬起嘴角,他坐上车催着油门缓缓的离开。
这一晚,他驶离能见着她的地方,却也悄悄地驶进了骆雨秋的心房……厨房内,骆雨秋直愣愣的盯着蹲在碗筷堆前的人已有好半晌了。
天哪!这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接连几天没头没脑的闯进来,擅自作主把她的工作抢走,硬是搬了张椅子要她呆坐在上头,好像她是这儿的老板……
不,是比老板还大牌,老板至少还要招呼客人、张罗生意,而她却像个废人坐在这喝水、发呆,就差没跷起二郎腿看报纸。
他到底是太闲了,还是怎么地?从没看过一个人面对一堆油腻的锅碗瓢盆,还能如此的兴奋不已,像是中了统一发票的头奖。
邵仲枢吹了声回哨,在刚洗净的盘子上嗾了一记响吻,脸上的神情尽是得意与骄傲。
“想不到我还挺有天份的,看看,一个个都是这么光亮洁净,让人无从挑剔。”忍不住地,他又呶了一记。
“少年耶!你要伦家都粗你的口水喔?皱样不行啦!”欧巴桑笑嘻嘻的转过头瞧骆雨秋。“阿秋,你皱个男朋友不错呐!心疼你的锁还来帮你洗碗,无亲像阮厝的死老猴。”
骆雨秋连头带手的摇摆,连忙否认,“阿姨,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
“卖搁假啊,偶粗的圆,比你粗的换还多,还想瞒偶?”欧巴桑暧昧的朝邵仲枢笑了笑。
邵仲枢也高兴得对欧巴桑挤眉弄眼,像是暗示她别明讲,彼此心照不宣就好,免得让骆雨秋不好意思。
这家伙倒好,不帮忙就算了,反倒还加油添醋的让事情更暧昧不清,真是岂有此理!
“你到底是来和我抢饭碗,还是故意瞎搅和,想害我被炒鱿鱼?”她没好气的赏他一记卫生眼。
“阿姨不是替我说了吗?我这么做是心疼你的手啊!”他略微受伤的摇头叹息。“唉!连阿姨都看出来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骆雨秋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实在很无聊?”
“你说呢?”他一如往常的咧嘴微笑。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兴趣真是愈来愈高了。她随意的一个微笑或是恼怒的喷骂,无不牵动他的思绪,吸引着他。他是渴望她的,虽然至今他还尚未分辨出这份渴望是来自肉体,抑或是心灵上的契合,但他确定自己是要她的。
又是这种无赖的嘴脸,又是这种避开问题的反问方式,她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方法能将他赶走。对他好言相向,他得寸进尺;对他口出恶言,他不以为意,最后反倒是自己憋得一肚子的闷气,她这到底是招谁惹谁啦!
“无聊!”想想她也只能来个相应不理了。弯身抱起地上洗净的碗盘,她头也不回的向碗柜走去。
匆促的脚步使她没看清地上的一摊水,当下一脚便已踏了上去。霎时,只见碗盘形成弧度先行被抛落地上,她也失去重心的向后倒下……
眼见她的身子即将往地面上破碎的盘子倒下,邵仲枢连忙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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