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槐的额抵着她的,又忍不住想吻她的冲动。奇怪,刚刚才经历一场火辣尽兴的缠绵,他对她的渴求,还是只增不减,毫无消退的迹象。
「是,我该去准备上班。」他抵着她诱人的唇,喃喃低语。「可是,我不想去。」
闻言,宋纭珊咯咯甜笑了起来。
这是向槐!最有责任感、最按部就班的向槐!冷淡自持,位高权重的向槐!
他居然会说出「不想上班」这种话!
「你也赖床吗?」她故意问。
「不,是赖妳。」向槐也微笑了,他又低头捕捉那含笑的甜唇。
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宋纭珊开始推他,「不行,你真的该去上班……」
向槐挫败而懊恼地叹口气,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翻身离开那娇软甜美的身子。
然后,下床之后,他回身弯腰,抱起正打算蜷缩成小虾米,继续赖床的她。
「我要睡觉嘛!」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娇蛮可爱的宋家大小姐又出现了。她抱怨道:「不要吵我,你自己去上班……」
「我当然自己去上班,不过,上班之前,要先冲个澡。」他不管她的挣扎,只是搂紧她,往宽大光亮的浴室走。「妳呢,洗过澡再睡。」
「我也要上班……」
「今天是礼拜一,妳们公休。」他低头轻咬她敏感的小巧耳垂,趁她在激情余韵中昏昏沉沉之际,占尽便宜,吃尽豆腐。「陪我洗个澡……别多说,再拖我就会迟到了。」
还能多说什么?向槐的命令,她一向没法子不听呀。
她被抱进浴室去了。
当然,向槐也破天荒第一遭,多年以来第一次地,迟到了。向槐以为一切都在计画中,他们这样应该算是大事底定。
不过,很显然地,宋纭珊的想法,和他的……有很大差距。
共度春宵之后那天,向槐去上班,从早到晚,一直带着一抹很淡,却不容忽视的笑。
那种纯男性的满足戚,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
知道自己大概累坏娇娇嫩嫩的宋纭珊了,加上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实在挂心--才分别几小时,就又想拥抱她;所以,中午过后,他藉词有事,便从繁重的公务中硬是抽出了一小时,回家探望。
她大概还在赖床吧。也不能怪她,昨夜、今晨、床上、浴室……初解风情的小花,怎堪得这样的狂野掠夺,风急雨骤?
虽是这样想,向槐唇际的笑意却更深了,英俊的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
要是他现在可以看见镜中的自己,也会被那股难言的温柔神态给吓到。他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这么完美,这么令人流连依恋……
开了门,他步履轻快地走进自己宽敞的大厦,一路往主卧室走--今晨,他把她留在大床中央,吻了又吻之后,才在她困倦的抗议中,微笑离去。
而现在--房间里空荡荡的。
床上的枕被,本来被激情忘我的两人弄得乱七八糟,现在收拾、拉折得整整齐齐,散落地上、小沙发上的衣物也不见了,他的房间回到以前的样子。
换句话说,是毫无人气。
「纭珊?」向槐笑意一收,脸色凝重了些。他皱着眉,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递。
没人?没人!
宋纭珊不在这儿。她连浴室都清理过了。简单来说,她像是没来过似的。
然而留在身体深处的销魂记忆,绝对不是假的;向槐很确定,昨夜和今晨,在他怀里、他身下、甚至被他压在浴缸边缘恣意爱怜的,绝对是心甘情愿,甚至热烈回应着的宋纭珊。
那为什么玩这一套?只字片语都没留下的突然消失,不是小说中受尽委屈、无计可施的女主角才会出的老套招数吗?
回家看不见她,向槐居然觉得有股惊人的焦虑涌上心头。
然后,开始找人。
今天休假,不用找她上班的图书馆。住处没装电话。手机关机了。
很好。向槐觉得自己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眼看下午开会时间已经逼近,向槐被迫把寻找不乖小姐的使命,交给了万能特助胡小姐。
「找到她,就马上打电话给我。」他简洁交代。
胡特助有点困惑,「可是,您不是要开会吗?」
向槐只看她一眼,给她一个「那又怎么样」的眼色。
伶俐能干的特助胡小姐,立刻反应过来;她很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好咬牙用力忍住。
英明神武、成就非凡的年轻老板……原来不是工作狂,也不是同志,只不过要看对象是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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