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积极行动,在爱情这条路上,你将永远只能扮演一个无足轻重,总是独自黯然神伤的角色。”
可不是吗?自云咬一咬牙,朝前奔了去,不知和陆昊天和程净他们说了什么,几分钟后,两个人便又走了回来。
“白云说,你今晚就要走了?”程净吃惊的问。
楚佑宁尚未回答。白云已帮忙接腔——
“是啊,楚小姐这一回台湾,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来上海,不如我们一起陪她吃个饭。”
陪我吃饭干吗?这就是你的积极行动?楚佑宁算是败给他。
“好啊!”程净努力不让勉强的心思跃上眼,然有些事通常欲盖而弥彰。“我想我们可以缓一两个钟头回公司,我去打个电话。”
程净才回身,一部小型卡车原本好好的行驶在五六公尺外的马路上,忽然方向逆转,直冲他们而来。
热闹的市集霎时惊叫声四起,轰隆疾驶的卡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还加足油门,企图冲撞他们,或他们之间的某人。
千钧一发之际,陆昊天擒住楚佑宁的臂膀,迅捷。地闪至一家小吃店旁,那卡车马上又追了上来,令他们不得不继续闪避。
“他的目标是我,你快走!”陆昊天一使力,将楚佑宁推进左后侧的小巷弄。
“不,有我在,也许能让那司机有所顾忌。”这样的危难当头,她说什么也不可以自私的逃离。
“理由呢?”
“先别问我理由,总之让我出去阻止他。”
“你分明找死。”陆昊天突觉掌心传来一下剧疼,“你,咬我?”
没时间解释了,再耗下去会伤及无辜的。楚佑宁递给他一抹歉然的眼神,慌忙挤开人群奔到卡车前方咫尺处,大吼着——
“停车!”
那发疯似的卡车司机居然真的踩住了油门,拉大嗓门地要她闪一边去。
陆昊天逮住这数秒钟的机会,拎起小吃店里的木椅使劲打破车窗,大掌飞快地探入车内,抓住那可恶司机的头发,接着就是一记左勾拳。
游庙的行人见状,即刻蜂拥而上,边打开车门边对司机拳打脚踢。
陆昊天趁混乱的当口,悄然撤身,退出人群之外。
“你没事吧?”楚佑宁关切地问。
“没。”他横过一只眼,杀气腾腾的望着她。“走吧,你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程小姐呢?”
“那姓白的会保护她。”上海是程净的地盘,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在公安来之前他们最好赶快抽身。
“走!”
☆☆☆
陆昊天还没将饭店的房间退掉,但却领着楚佑宁走进对面的另一间套房。
一进房门,他立刻拉上所有的窗帘,时近黄昏,房里幽幽暗暗的,惟一盏小始灯发出荏弱的光亮。
楚佑宁坐在沙发上,喉咙干涩得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双手不自主的搓弄余温犹存的杯底。
从进门到现在,陆昊天一直没开口,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自圆其说。
这样的无言冷睇,比严刑拷打还教她难过。
楚佑宁艰难的吞下一口唾味,事到如今,想隐瞒似乎也已隐瞒不了了。
但她能够预见,陆昊天一旦得知真相,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剁成肉块。拖到荒郊喂野狗。
这桩原本有八分胜算的交易,都因她管不住自己,加上陆啸天那蠢蛋三番两次自作聪明,才会功败垂成。
“是的,”她说:“我是受了陆啸天的收买,才混进聚乐地,目的就是想接近你。”
一如所料,陆昊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她只要讲钱一句话,就会人头落地。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非但成功的接近他,甚且掳获了他的心。
“没错,但接近你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我……”她觉得快喘不过来了,陆昊天那吃人的眼睛。
盯得她倍感压力。她起身拿过皮包,从里面摸出一张A4的纸。“我的最终目标,是盗取你的印鉴,签下这份‘抛弃遗产继承自愿书’。”
话才说完,陆吴天陡地纵声长笑——
那笑声,蕴含着浓厚的嘲讽和悲怆。
“道地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低笑的说:“陆啸天真以为我会回去跟他抢那糟老头的遗产?他只需一封信或一通电话,我就会无条件把印鉴奉上,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弄巧成拙。”
语毕,他返身走向套房内附设的小吧台,从上边一个黑色皮包内取出一只黑丝绒盒,打开盒盖,原来印鉴就放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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