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星(27)

2025-03-02 评论


梁荧惑愣住,从未看过他这种杀气腾腾的表情。

「他们还对妳做了什么?」皇泰清凶嚷。

梁荧惑眨眸,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泪水溢出眼眶,哗哗淌下。

「惑惑?」皇泰清呼道,将她拥进怀里。「妳很害怕是吗?」

梁荧惑摇摇头,抱紧他的腰杆。「他们只有灌我药……没有对我做什么……是你带我回来的,对不对?」

「从来都是我带妳的。」皇泰清柔声低语,更加拥紧她,唇落在她发上。

梁荧惑想起她还在学校念书时,只要校方举办任何比赛性质的团体活动,有她参与的那一组总是会输,同学都说她是「祸星」,班上的最大公害。每年,学校运动会,他们班都会输得极惨,成为年级垫底,同学们老把怨气往她身上发,怪她这个祸星,取笑她人美祸水。她常常觉得愤怒又委屈,她自己一个人的比赛,都是赢的,家里摆满她的个人奖牌。她为此开始跟同学对立,谁叫她「祸星」,她就和谁打架,而且要打赢!

她第一次见到皇泰清时,和人在放学的路上打架,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皇泰清将她和那个被她打的家伙拉开,问她为什么打架,一面拿手帕擦她脸上的汗。她觉得他真是个既善良又可以信任的人。她告诉他原因,全部告诉他。他笑了,对她说,像她这样特别的女孩适合一个人,她是被同学拖累的人,不是祸星,她是天上最红的火星,一颗迷人的行星,很多科学家致力研究的对象。她问他是不是科学家。他笑了笑,说她真特别,他是来带她的……

「记得吗,惑惑,从来都是我带妳的。」他温暖着她。

梁荧惑点着头,觉得某种情绪被解放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他,在他怀里哭了许久。

他说:「惑惑,妳很爱我吧──」

她没有停止颔首。

「妳知道我是个浪荡子──」

他们相拥的身体,缓缓往木质地板上蜷,像两条色情的蛇。皇泰清吻她的唇。「惑惑,我是个浪荡子──」

「我知道……」梁荧惑回应他的吻,眼帘映着夜空中飘荡的花布长尾旗。「柏哥说你喜欢和女人在『天上』喝咖啡,可是从来没有我……」她流着泪,说:「我应该是特别的,对不对?」

皇泰清没回答,堵住她的唇,大掌窜进她的裙襬里。

梁荧惑颤抖地接受他。

皇泰清抬起头,俊颜悬在她上方,深深地凝视她,不语。

惑惑,爱上一个浪荡子,妳会时常伤心难过──浪荡子的声音永远比身体远,妳听不到他说爱妳,即使这样,妳也愿意吗?

梁荧惑拉下皇泰清的脖颈,说她爱他。

他们很快脱去彼此的衣物。夜晚挟带海水味的风,给予他们爱抚。

惑惑,对待一个浪荡子,只要好好享受他带给妳的感官快乐,不要说太多爱,妳要自私地不回报他任何东西,这样,才不会伤心难过……

惑惑,妳懂吗?惑惑──

皇泰清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着她坐起身,一面完美地交合,一面在她耳畔低语:「妳瞧天空……」

她朝后仰,他吻她的颈、她的胸。她的身体淌流着性感,像漩涡,卷着他的欲望喷发。

星空在她上方旋转着,像诗人的诗句,读过后,体内潜留美感。

他说:「看到了吗──今夜,火星很清楚,又红又亮……」昨晚的星空,教人想起来都心涌热潮。缤纷的夜,狂欢的身体,永远属于浪荡子。皇泰清从未感到如此满足却又舍不得──黎明来得太早,快乐那么短暂,难怪人家说,我辈当及时行乐。

皇泰清醒来时,梁荧惑依然在他怀里,平稳地呼吸,甜蜜的气息吹吐在他胸口。

「柏哥说你喜欢和女人在『天上』喝咖啡……」

「和妳在『天上』,就不可能喝咖啡──」

他忘了他们是怎么离开桅顶瞭望台的,可能高潮时,真能快乐飞天,让他们晕陶陶地飞回卧房床上,继续疯狂地缠绵,直至此刻。

窗外白晃晃地,昨晚忘了放下窗帘,也没心思放,现在,几只鸥鸟眼睛如贼,隔窗觑着他俩光裸交迭的躯体,直当他们是鱼儿似的──他们不是鱼儿,倒是两只海豚。

海豚跟人类很相近,一样是有色欲的动物,除了繁衍,还懂做爱。

皇泰清舒了口气。她睡着,一样敏感。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轻易地滑了进去。

「惑惑……」他低哑地唤着,翻身,罩着她。

光线太明亮了,她害羞地微合星目,用指尖将他看清楚,那健实的肌理起伏,像鹰展翅,像猎豹奔腾,古铜躯干力感生辉,没有男人比他更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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