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肌肤之亲部不能算数,他都不晓得何种状态下,才能让她认清这个事实。
桃桂眨眨眼,闪躲地垂下眼睑。「我说过,那是个意外……」
「该死的意外!」他的眼闪过一丝狠戾,说不出那句话之所以揪紧他心脏的理由。「我要说它不是意外,它就不是意外,妳懂吗?」他几乎要咆哮了。
「它是意外,而且是我自己造成的。」她忘不了是自己主动求欢,面他只是被动地接受她的诱惑,合该自己要承担后果,她不会后悔。「你一点都不需要感到内疚,真的。」
天杀的内疚!他还来不及发作,微波炉便适时地「当」了声,及时拉回他的理智。
愤愤地冲进厨房拿出马克杯,他顺手抓了副防烫手套,一并交到她手上。「小心点,别烫着了。」
「谢谢。」桃桂感动地接过手,朝冒着烟的牛奶轻吹。
「别对我说那两个字。」他气闷,却找不到自己生气的理由,更闷。
「嗯?」这很正常,是一般礼貌,她不懂他为何要求自己别对他说谢字。
烦躁地扒扒黑发,他从不曾像现在这般自我厌恶。「快喝,不然等一下又凉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有乖乖听话的分。
僵凝好些时刻,就在她杯里的牛奶快见底的时候,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月眉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喔。」跟她猜臆的相去不远,她明了地点了下头。
「可那些都过去了。」他突地蹲在她腿边,凝着她那张令人安心的圆脸。「现在我身边没人,妳呢?妳有吗?」
无法确认上次那家伙或任何其他男人是否占据她的心房,他瞬时不安了起来。
「啊?」她怔忡了下,不明白他的意思。「干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跟妳从头来过。」从头来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切切实实地困住蔡桃桂的思维。
她的脑袋当机、思绪混沌,茫茫然的不知所措,只是机械式地做着该做的工作,日复一日。
白天,她可以躲在花店不见他,回家之后,她又把自己关进房间不理他,但即便如此,她仍明显感受到他的关心及注意,在不得不离开房间时,以及许多生活小细节上。
当然,他经常不在,毕竟房产经纪不是那么轻松的工作,但他会贴心的在她房门上贴张小纸条,像个丈夫对待妻子一般仔细交代去处。
联络方式更不用说了,为了她粗线条的性格,他在每张零散的小纸条里都写上他的手机号码,几乎是强迫性地要她记下来。
每每用餐时间一到,她的手机或花店里的电话就会响起,提醒她该吃饭了,休息时间亦然,让她充分感受到他的「存在」。
或许是她的躲避太过明显,在做过「惊天动地」的宣告之后,屈允尧便不再在她面前重复提及这个话题;这让她轻松许多,却又矛盾地感到些许失落。
会不会……会不会他只是一时兴起,故意逗着她玩的?
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么体贴?说真的,她都糊涂了。
送走一位来订花圈的客人,韩乐乐回头瞧见再度陷入空茫状态的蔡桃桂,她挑起眉,嘴角扬起颇具心机的笑意。
早在她派吕宗翰向那个桃花男放风声之后,隔天她就知道自己的猜臆成真,那桃花男果真是桃桂蓄意保护的「播种男」,偏偏桃桂半点口风都没向她透露,超没有良心。
因此她决定好好地「戏弄」桃桂一番。
「嘿嘿!听说小Baby的爹出现了是吧?真是可喜可贺!」乐乐稍嫌过度热情地凑上前去,只差没用力抱住蔡桃桂。
未料桃桂的反应冷淡得紧,仅是瞪她一眼,然后就事不关己似的保持沈默。
「欸欸欸,什么态度?这么冷淡喔?」以她和桃桂之间的交情,断没有让桃桂如此冷淡对待的道理,乐乐玩心大起,不论桃桂的脸怎么转,她就是非得出现在桃桂的眼前不可。
在连续几次闪避不了之后,桃桂叹了口气,知道韩乐乐这回是来真的。
「乐乐,妳到底想怎么样?」
「我才想问妳怎么样咧!」她认识的桃桂一直都像开心果,曾几何时像最近这样三天两头失神、叹气?她才是不习惯的那个好不好?「妳是怎么回事?我跟妳说话都不回答我?」
「……我在想事情。」偏偏以她简单的头脑,怎么样都想不透啊!
「想什么?是不是想怎么跟孩子的爹共享未来?」嘿嘿,好好奇喔!别人的恋情她可以丝毫不在意,唯有对桃桂的感情路她感兴趣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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