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需要自由,也给我自由。」可蓁无奈一笑,「不过没关系,天涯何处无『青草』,是不是?」
「是喔!还真拿妳没办法。」灿玲又怎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强颜欢笑而已。这三年来,她很清楚可蓁的生活,在她脑海、生活里,除了颜世祺还是只有颜世祺一个男人。
说起那个男人,还真欠扁,可蓁这么美丽温柔的女人他不要,是不是中邪呀?
「灿玲,好巧能遇到妳,我们再去喝酒吧!」可蓁勾住她的手臂。
「妳还喝呀!走,我送妳回去吧!」若不是她凑巧路过这儿,还不知道可蓁这个傻女人要怎么回去。
「我不想回去……」回到住处,她又得一个人面对冰冷冷的墙壁,未免太悲哀了,想想屋子里还有世祺留下的外套,以及他们一同吃剩的零食,如今已人事全非,要她怎能接受?
没错,她承认自己是保守了些、死脑筋了点,世祺几次想与她做出更亲密的事,都被她找借口拒绝,他就常开玩笑地问她,不怕他会厌了她另找其他懂得情趣的女人?
没想到他还真是厌了。
「不想回去也得回去。」灿玲可不容许她藉酒装疯,况且她也不是那块料。
也幸好灿玲本就高头大马,将可蓁细小的身子一箝便给带进了招来的计程车内,离开这个完全与她不搭轧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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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调适,梁可蓁终于可以面对自己被甩的命运。
走出家门,她深吸了口气,自嘲地说︰「嗯,自由的确真好。」
才将公寓的大门阖上,她就看见信箱里有张冒出一角的红色信封,抽出一瞧才发现是张喜帖。看着喜帖,她不禁有些难过,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她也是炸人家的那个新人了。
打开来,她傻傻的望着新郎的名字,怎么那么眼熟——颜世祺──天,真是颜世祺,再看看新娘的名字,朱晓倩,好陌生呀!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自由吗?怎么才没几天就另谋新欢……不,非但谋了新欢还要踏上红色地毯,那他的自由呢?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这是电视剧里最常演出的芭乐情节,但为什么在自己身上上演时,她却笑不出来,身体还会抖个不停?再看看日期,婚礼将在明晚举行,还真个即时炸弹呀!
将喜帖塞进皮包里,她无神地搭上公车来到公司。
经过忙碌的一天后,在近下班时,灿玲才有空找她聊聊,「妳怎么了?这阵子不是好多了,怎么今天一整天却恍恍惚惚的,发呆的老毛病又犯了?唉,早跟妳说,那种男人不值得妳去伤神。」
可蓁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地将喜帖放在她桌上。
灿玲疑惑地打开它,妈妈喂呀,这男人不仅无情还够毒辣,甩了人家就算了,还寄喜帖来耀武扬威?!
「妳去不去?」她很生气地问可蓁。
「才不去,我何必去自讨没趣。」可蓁托着腮,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来她还没彻底忘记那个「负心汉」。
「不,妳一定要去。」灿玲倒是非常坚持,「妳不去就等于认输了,去了表示妳根本不在意他,管他娶的是阿猫阿狗。」
「灿玲,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恨他,又不恨他的新娘。」阿猫阿狗……多难听!
「妳就是这么善良,但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看轻,所以我鼓励妳去。」灿玲劝她。
「可是我怕我会哭。」光是用想的,她鼻头就发酸了,更何况是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亲热的画面呢?
「我会跟着妳,妳就别哭了。」灿玲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信心,「下班后我们去采购行头。」
「做什么?」
「跟新娘子一较高下呀!」灿玲拍拍她的肩,这时正好下班钟声响起,她连忙拉着她,「走吧!不要想太多,我们一定要让颜世祺后悔莫及。」
「这又何必呢?自己身受其害已经够了,我不想害人家。」背起皮包,可蓁摇摇头,决定打起精神回家去,心想睡一觉她又是一条活龙了。
可是灿玲却不放弃地拉住她,「去啦!我的眼光不错,一定可以帮妳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用了。」可蓁只希望不要再受伤了。
「算了,妳就是这样才让人欺负,人家连喜帖都送上了,妳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吗?」灿玲叹口气,「那我回去了,掰。」
「等等,灿玲。」可蓁喊住她,「妳生气了呀?」
「没。只是觉得有个不带种的朋友很窝囊。」她头一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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