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客厅休息一下,这么早赶过来一定很累了。”苍泪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穿著,解释说:“我正巧有一个聚会。”
“一和东溟帝吵架就用这招夜夜笙歌,琵琶别抱来报复,你还真是有出息。”传来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太渊衣著整齐地出现在另一头,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不该有的挑衅嘲讽。
“关你什么事?”这边也绷起了脸。
“我是在夸奖你啊!这一招用了这么多次依旧无往不利,这是你的本事嘛!”太渊点著头:“只要一想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被人百般讨好的人,求你的时候那种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极了。”
“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跟你多说什么。”苍泪哼了一声。
“你跑路多久了?一天?两天?不会是三天了吧!居然撑过三天了,你这次肯定冤枉他冤枉得太夸张了吧!”
“那个该死的大花痴……喂!太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太渊笑起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以狡猾的感觉:“以你这种古怪的个性,一转身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万一东溟帝知道你来过我这儿,发起疯追著炽翼要人,不就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吗?”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连鬼影也没有的破树林啊!要不是炽翼神秘兮兮地找我来,又不肯说为了什么。我连一根脚趾头也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
“炽翼叫你来的?”
“不然我是赶来看你这张死人脸的啊!”这两位,看来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
“够了吧!”据说是始作俑者的人终于出现:“到哪一天你们两个人才能和平共处啊?”
“除非他死的那一天。”太渊朝天打了个哈哈。
苍泪一挑眉,坏心地一笑:“除非你跟别人跑掉的那一天。”
太渊额际青筋微跳,苍泪眯起了眼睛。
“唉──!”炽翼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对不起,白先生,让你见笑了。”
“不会啊!斗嘴也算是兄弟相处的一种方式。”白昼微笑著,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
“咦?你看得出他们是兄弟?”
“你之前不是有提到过吗?”所以,苍泪一报名字他就隐约想到了。“况且,他们很相似啊!”
“有吗?”炽翼看著兀自在冷嘲热讽的那两个:“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眼睛的轮廓还有细微的动作都很像。”
“是啊!我都没有注意过,只觉得他们两个笑起来的样子都挺讨人厌的,没想过是因为腔调一样的缘故。”场中的两人听见了,立刻予以否定。
“那不可能!”
“我和这死小子像?除非天再塌下来!”同时对对方冷哼了一声。白昼和炽翼相视而笑起来。
“对于白昼,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稍后,在客厅里,炽翼问著各据左右的兄弟两个。
“你让他知道有什么用?你还指望他帮上什么忙吗?”
“太渊,你不要这样。毕竟,苍泪也见过无名,我想听听他的意见。”炽翼真不知道该拿这对习惯了仇视对方的兄弟怎么办才好。
“我说过了,他不是无名。”
“那苍泪呢?你也这么认为吗?”透过窗户远远望著坐在湖边的无名,苍泪显得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感觉上真的是他。可是,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炽翼,我知道你很想念无名。可是不能仅凭感觉就武断地认为,无名还能投胎转世。”太渊走了过来,搂住炽翼的肩膀。
“我曾经和他一起生活过三百年,我不会弄错的。虽然容貌不同,但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那你又怎么解释,他的胸口为什么一点伤痕也没有呢?你别忘了,‘毁意’伤得最深的就是魂魄,就算他后来转世了,生生世世也都会留下那道伤口。这一点不容怀疑,不是吗?”
“那他是谁?除了无名,这世上还会有谁会给我那种感觉?”
“不。”太渊沉吟:“他是另一个人,这也是绝对的。”
“那是谁?你一直在说,那个外貌究竟是谁的?”苍泪问:“我怎么会算不出来?”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以前他和我们多少也有点牵连。”太渊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听说过优钵罗这个名字吗?”
“优钵罗?是梵文的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不错。”太渊低头向炽翼解释:“这是昔日佛祖释迦座前净善尊者的名字。他是由世间善心孕育而成的神明,执掌的是这个轮回中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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