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黑木直人低笑。“这么说来,你还要感谢我呢!我给你机会当个放浪的淫妇。”
“你……”她恼怒地咬着下唇。“攻击我不会让你多得些好处,那件事你安排得如何,对方有无发觉异样?”
相关十一岁的黑木兄妹表面和睦,实则不和,他们并非同一个母亲所出,彼此竞争得十分激烈,争着坐上掌权大位。
不过黑木理子的赢面较高,因为她是个性向正常的女人,不似黑木直人只爱男人,无法忍受与女人同床共寝。
这是公开的秘密,整个黑木会社的人都知情,因此他父亲只是暂时将社长之位交由他代理,并文明今年已三十八岁的他若未在四十岁前留下子嗣,他的继承权将转移给能抚育下一代的黑木理子。
“两家企业的联姻吗?你也太心急了。”他讽刺她急着嫁人。
黑木理子脸色难看地缩瞳一眯。“是问你派去的人是否成功混入日耀企业,不过你若想谈谈我的婚事,我也不介意和你聊一聊。”
打铁要趁热,她绝不容许出一丝差错,凡事要在她的掌控之中。
“啧!你真性急,一刻也耽搁不得,想男人想疯了?才刚让恭二软脚,这会又情欲难耐,想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果然浪荡成性,和她爱勾引别人丈夫的母亲如出一辙。
“少用话酸我,难道你就肯错放日耀这条大鱼,眼睁睁地看大把的钞票流入他人的口袋?”他们都是同样的人,为了自己不惜踩别人头上。
黑木直人冷笑。“我这条线埋进里头了,那你呢?有把握照计划进行?”他不看好她,男人不全是见色心喜的下半身动物,总有几个长脑。
“那就不是你该关注的方向,我们的目标是‘日耀企业’,它代表着庞大的商机。”非拿下不可的跳板,有助于他们进军台湾市场。
黑木理子的自信来自过人的美貌,她肤白胜雪,媚眼生波,瑶鼻小巧,朱唇旁有颗小痣,娇媚得教人目不转睛。
打从她懂事以来,拜倒她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她也乐于被众星拱月,当绿叶丛中的一朵红花。
唯一的漏网之鱼是冯天纲,他重重地挫败她向来倨傲的自尊,让她对他留恋却一走了之,没把她无人能抗拒的娇美放在心上。
“别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分散风险的道理用不着我来教你,据我的人回报,冯家老二身边早就有人了,你想介入可要费一番工夫。”如果是他,会考虑清雅沉稳的冯天纶。
而且长子为嗣,通常一个企业体系会由大儿子接班,长幼有序。
“不劳费心,我晓得该怎么做。”她丝毫不担忧,那个相貌平庸的女人岂是她的对手。
一抹妒意浮上眼底,亲眼目睹两人在大卖场卿卿我我的黑木理子冷着脸,两指轻折,娇嫩的兰茎断蕊坠落青草地。“总务课的主管为什么不叫课长,而是主任?”新近的菜鸟如此问道。
“主任的年资不够,只能当主任,升不了课长。”老鸟照实回答。
“那为什么不直接派个年资够的人来当课长,主任管总务课好像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一只纤纤玉手往菜鸟肩上一搭。“孩子呀!做人千万不要太天真,年资够得早升经理了,人家宁可窝在上头当个少领五千六月薪的副主任,也不愿空降到我们这个乏人问津的垃圾堆,怕身价直线下跌。”
“咦!是这样吗?”搔着头,菜鸟一脸憨厚的傻笑。
写着企划案的主任假装没听到三姑六婆的闲话,他老神在在地盯着电脑荧幕,不为所动地完成上司交代的工作。
不过不耻下问的新人高桥似乎话多了些,不若先前的木讷,也许是和这些男人婆混熟了,胆子也变大了,少了畏畏缩缩。
只见他像只花蝴蝶似地飞来飞去,一下蹭到美娟后头,问她每一层楼员工的分编制,一下又跑到美智子桌前,想帮她整理上头发下的公文,一下又自告奋勇替另一名男性员工做文书处理。
他很忙,忙着和同事闲话家常,与总务课的闲散风气格格不入,让人特别注意到他的存在,以及……勤奋过人。
可奇怪得很,他却和同日进来的杜南处得不好,两人的互动少之又少,甚至很少打招呼,好像有点怕他。
“前辈,你在看什么书,可以借我看一下吗?”高桥目标一转,又飞了过去。
正在偷懒打盹的何春风(27)睁开惺忪双眼,努力集中精神想看清楚是谁。“噢!是你呀!你把十三楼松掉的活动柜上紧螺丝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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