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来!」她独立的说。
「这些东西不轻。」他的态度比较不那么硬了。
「我也不是纸糊的。」
「我可以帮妳──」
「免了!」
陆承义以前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但是这个早上……他开始有一丁点的体会了,再又想到昨晚丁力行所说有关丁希男的那些事,他认为自己该低那么一下头。
「我不想被开除。」他忍耐的说。
「你不想?」
「我……以后不会再犯。」他咬牙道。
「你是说迟到还是喝酒?」
「我会尽可能不迟到,但是喝酒……那是我的自由!」陆承义很想把她抓起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打屁股,她到底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丁希男垂下双臂,她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除非她真要失去一个──不,两个廉价劳工,一旦陆承义离开,那尤杰八成也会跟进,而他们两个还挺「好用」的。
「我必须扣你薪水。」她淡漠的说。
「随妳便!」
「也没有全勤奖金。」
「妳高兴就好!」
「不是我斤斤计较或是心胸狭窄,这是做人做事的原则,我不能有双重标准或是差别待遇。」丁希男有些画蛇添足的道。
「妳不需要解释。」
「我只是──」
「时间不早了!」他将她推开了一些,然后径自的搬起了东西。「如果妳不想帮忙,那就站远一点!」其实他昨晚喝了不少,除了宿醉,还有隐隐作痛的头部,好像有一群士兵在他脑袋里行军。
丁希男当然不会站在一边看,她立刻就开始帮忙搬较轻一些的东西,但她不时的看向他一脸的汗水,脸部的表情也有些像是在硬撑。
「头痛?」她若无其事的问。
「还可以忍受。」他酷酷的答。
「你那儿有头痛的药吗?」
「不需要。」
「我……可以泡一壶解酒茶给你。」
「解酒茶?」他瞄瞄她,好像在害怕她会用什么莫名其妙或是来路不明的东西给他服用似的。
「我很小就会泡解酒茶。」丁希男本来不想和他扯这么多,但是他那一脸恐惧的表情叫她不服气。「妈妈刚过世时,爸爸总是藉酒浇愁,用酒精麻痹自己,但喝多了第二天又像是个垂死的人,只会痛苦不堪的呻吟,所以我就翻翻书,发明了我自己最简单的解酒茶,没多久我受不了我爸的醉生梦死,痛骂他一顿之后,他就振作起来,不再每天抱着酒瓶了。」
陆承义听完后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她。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啊?
「不要就算了,我省得麻烦。」她自己找了台阶下。
「麻烦妳。」他突然说。
「你要?」她反而意外。
「我要。」
「不担心我在茶里放不该放的东西?」她存心要吓吓他。
「妳会这么做吗?」陆承义吊儿郎当的问。
「当然不会!我没那么小人。」
「那我还需要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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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芷伶知道尤杰在她的柜枱附近晃,但因为这会她正在结帐,所以不敢分心,因为如果出纰漏,即使她是姊姊,女王照骂不误。
尤杰知道现在的时间不是很对,但是女王十分钟之内就会回来,不趁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其它机会。
「星期六晚上有没有空?」他不能再迟疑的很快脱口问出。
丁芷伶听到了,但是他是在对她说的吗?不想自己找糗、表错情,她没有表示。
「星期六晚上──」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她抬起头,有些怯怯的,她一向就不是那种非常自信、非常勇于面对别人的人,更何况是一个男人,通常女王会当她的保护者,但女王这会不在。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他很快说,生怕女王突然出现。
「那你刚刚说……」
「星期六晚上我们去看晚场电影好不好?」
「我们?」丁芷伶看看四周,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你是说就你和我?」
「很奇怪吗?」他小声的问。
「你为什么不找你的朋友去?」
「两个大男人一起去看电影有些不自然。」
「但是……」她很为难。
他一脸夸张,「妳信不过我?」
「不是。」
「那……是要我先去问丁伯伯?我想丁伯伯不会反对,去看电影是很正常、健康的事,总比去跳舞或是泡夜店的好,我这个人妳应该看得出来,不烟、酒、不赌、没有不良嗜好──」尤杰自认条件不差,在洛杉矶好歹他也行情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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