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逼她这样。」
「是我害的!」霍惟民内疚的用手捶着水泥地面。「如果我不出这场要命的车祸──」
「你自己说车祸是意外!」
「好!那是妳害的。」
「霍惟民……」
「妳那莫名其妙的使命感、罪恶感、正义感和神经兮兮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怪过妳一天,因为真的不是妳的错、妳的问题,是我的命,是命运的安排!」他大大的叹了口气。「妳真的不必同情我、可怜我。」
「休息够了没?」她平静的问道。
「女王,求妳去洛杉矶。」他哀嚎。
「那你快点走路啊!」
「我可能……不,医生说我不太可能再走路了。」
「那我就不可能去洛杉矶。」
「妳以为那家伙会等妳一辈子吗?」他真的是关心她。「妳以为他四周的女人都是死人吗?她们不会傻得错过可以安慰他一颗寂寞的心的机会,妳会失去他的。」
「那就失去吧!」她认命的笑。
「然后我再自责、内疚一辈子?」霍惟民一点也不愿意如此,他的双眼冒火。「妳何苦陷我于不义。」
「是你先陷我于不义,所以如果我们要互救彼此,那你就快点走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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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当陆毅宗退休之后,尤杰就成了陆承义的特助,他们一天一起工作差不多十六个小时,比机器更像机器,他们的生活已非常非常的乏味、无趣。
圣诞夜他们在公司工作到十一点,元旦当天到公司继续加班,连中国人的旧历年,他们还安排了到欧洲出差,反正日子只剩工作而已。
尤杰的发呆来得突然,陆承义在连叫了他两声没有得到反应之后,他起身走到了他的身侧,轻拍了下他的肩头。
「尤杰,醒醒。」他嘲弄的唤道。
尤杰回过神,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总裁,我刚刚想事情想出了神。」
「看得出来。」
「台湾……这时候应该很冷。」尤杰忽然的说。
「会有洛杉矶冷吗?」陆承义漫应。
「现在……该有年味了。」
「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他说,眼神显得迷蒙。「很多店应该会放年假,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且过年假期,台北会像空城,很多人都回南部或是乡下过年,台北反而没人。」
「是这样。」尤杰附和。
「你有和丁芷伶连络吗?」
「从上次回来,我就没和她连络。」因为气丁芷伶也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怎么都不愿丢下丁希男来洛杉矶,所以他和她冷战到现在。
「你不怕她移情别恋?」
「她为什么不担心我会不要她而另找其它女人?」
「你会吗?」陆承义正色问。
「不会!」尤杰苦哈哈的笑。
「你试过吗?」
「试过了,但是──」他承认。「就是没有办法把感情放进去,我一直在气丁芷伶,气到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愈想愈气、愈气就愈想,好像是恶性循环一般。」
陆承义笑笑的没有接腔。
「总裁,你呢?」
「我?」他现在改抽雪茄,整个人内敛、沉稳、世故得叫人很难把以前刚烈、火爆的他连在一起。「我怎么了?」
「你身边有那么多想要掳获你的心的厉害女子,她们耍尽心机、使出浑身解数,只差没有迷奸你,难道你一点都不会心动吗?」不相信女王的魅力那么大,可以叫陆承义过着跟和尚一般的生活,清心寡欲又好像不像真的男人般。
「是真的心动不起来。」
「难怪Rose早早的放弃嫁了人,现在宝宝都快要生出来了。」尤杰揶揄道:「原来她早就看透了你!」
「Rose有好归宿我替她高兴。」陆承义真心的道,「我要当她女儿的教父。」
「过过干瘾也好?」
「有什么不好?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自己亲生的子女,如果有个干女儿,也不枉白白走这一遭。」陆承义抹了抹下巴。「不知道女王和那家伙会不会有孩子?如果他们有女儿……」
「总裁,别折磨自己了。」尤杰同情的说。
「如果我对女王的感情没有这么深……」
「你们明明连床都没上过。」
「我们好像连吻都没有好好吻过。」
「这样就能爱得这么──」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这么放不下,她什么都没有给我,我却把自己的一颗心交了出来,现在,」陆承义招供。「我是个没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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