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秦胜晖。”被他扣在身下的孝安,仍然不慌不乱的说:“趁一切都还不算太复杂之前,我拜托你住日,不要再说,也不要再胡涂下去了。”
“我不胡涂。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只渴望一亲芳泽,孝安。一吻足矣,只要——”
他并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孝安已经用师承自他的柔道。把他摔倒在地,但自己却也并非毫发未损。因为在被摔的时候,胜晖出於本能的手势,仍硬生生的扯落她颈上的链子,让孝安顿觉脖子上一痛。
司奇的车子在此时赶到。明亮的车灯照得孝安立即别开脸去,秦胜晖则因而瞥见她那敞开项坠中的照片。
“孝安!”把车子随意一停后,他马上跳下来奔到她身边去。
“不要!’,孝安用力拉住他的臂膀,不让他朝仍仰躺在地上的胜晖挥拳。“我没事,秦督察只是心血来潮,突然想验收一下我的柔道成绩而已。”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司奇怒道。
“带我走,司奇,送我回去。”孝安仍紧紧扯住他,一副死也不肯放手的样子。
“但是——”
“秦督察,谢谢你手下留情,车子你暂且开回去吧,今晚我请骆先生送我就好,另外麻烦你把我的项链还给我,好吗?”
胜晖一言不发的递上那条被他扯断的白金细链,司奇一手抢过之后,便在孝安的半推半拉下,双双坐回他的车内。
“你随便坐。我去洗把脸。”虽然没有明说。但司奇仍彷佛与她有默契般的。是把她送回到自住的小套房,而非位于郊区的雷宅。
十来坪大的小房子,由简洁的家具和隔间全部打通的设计,可以看出女主人平时的忙碌,以及俐落的个性。
司奇在水蓝色的沙发床上坐下,摊开手掌,凝视那椭圆型坠饰中的自己。
照片里的他半侧着脸,好像正在跟什么人说话,一看即知是在他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下来的。
老天爷,司奇在心中叫道:孝安,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谢谢你送我回来,请把项链还给我。”一只白哲的手掌伸到他眼前来说。
司奇仰起头来,发现不知何时,孝安已经从玻璃砖后的浴室走出来。
“我带回去让自己店里的师父帮你修好以后,再送过来给你。”
“你不是想躲我吗?干嘛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多馀的联系?”
“孝安。”
“还给我!”
“另一边这两位是……?”
“我爸妈。”
“为什么要把我跟他们放在同一个项链坠子的两边?”
孝安咬住下唇,不肯回答。
“孝安?”他的声音仿佛更轻、更柔了,令孝安几乎就要无力自持。
于是她终于迎上他炽热的凝视,清晰的说:“因为这样,我最在乎的人,才可以离我的心最近。”
司奇听了什么都没说,反手将项链放进她的掌心,再用力一扯,就把她给带进了自己怀中。
孝安的反应则更快,仿佛早就计画好似的献上红唇。立刻让司奇忍不住将她推倒到床上去,再用自己的身子牢牢的覆盖着她。
唇舌的交缠,根本不足以宣泄他们对彼此的眷恋,孝安的纤纤十指穿进他浓密的发问,恣意搓揉,如同他在她背上不断摩掌的双掌。
身分的对立、敌我的分界、罪恶的阴影,在身子紧贴到几乎不留一丝空隙之际,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比起昨天以前,在极限边缘奋战的悲哀挣扎,和明天之后,又得在现实外环编织的虚幻梦想,孝安发现自己更想要拥有能够用身体感受到真实的现在。
而所谓的“真实”,便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虽然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完全明白他的心意的男人,这个二十六年来,首度真正进驻自己的芳心。从此并一再长驱直人的男人。
或许日后她将为此而付出庞大的代价,但在彻底沉醉於他的疯狂亲吻与火热拥抱中的孝安,实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孝安彷如置身於一团火球当中,脑袋也只见一片火红时,司奇却骤然抽开了身子,令她觉得无限空虚。
“司奇?一她一双眼睛迷述蒙蒙,彷佛还找不到焦点似的仰望着他。
“我的天啊。孝安,”他在她的眉心问啄吻了一下。“你再继续这样看着我,我就真的会什么事都没办法做了。”
“是吗?”孝安露出娇俏的笑容说:“包括让我一样意乱情迷的事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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