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茹的声音总算让学文稍稍清醒过来,没有真的吻在之俊那张巧笑情兮的红唇上,却仍无视於她抗拒的将她拥进怀中。
“丽茹,”所幸国森一向开明,只觉欢喜的说:“我看你乾脆提早退休,和学文搭档去开法律事务所好了;之俊,你觉得我的意见如何?”
“我只觉得教授您太厉害了。”“怎么说?”
“若非耳濡目染,偷师成功,我今天又怎么会被师母说得毫无招架之力,只剩点头的份呢?”
“那是因为我这爱徒眼拙兼穷紧张。看不出你其实早就非他莫属了,跟你师母的口才好不好,根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对不对?”
之俊但笑不语,丽茹则祥装生气的说:“雷教授,家裹不比课堂,我也不是你的学生。难道你就不能偶尔装一下傻,非得将每件事都摊开来说破不成吗?”
“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的是,算我太过迟钝、太过死板,这样你可以消气了吧。”
“看在学文与之俊的面子上,今晚就暂且不与你计较。”
“谢谢老婆大人的宽宏大量。我雷国森——”
“拜托,爸,怎么我才上楼换件衣服,下来戏码就变了,男女主角还从学文和之俊换成为您跟妈,看来你们四人今晚是存心要我这个孤家寡人难过,对不对?”
“孝安,你想自怜给谁看啊,”学文率先发难,指着摆满雷家二十坪大客厅的花束跟花篮,还有十来个或大或小的盆景说:“刚才老师还说什么女儿没人敢追,我看光这些人数都已经足够组一支敢死队了。
“是啊。不怕跟我一起心碎的,尽管放马过来。”孝安难得的不予反驳,只顺口接了这么一句,但话中仿佛仍然有话。
接着又迅速将头一扬,朗声问道:“刚刚我吹乾头发时,听见你们笑得好开心,怎么?我错过了什么精彩画面了吗?可不可以重播一下?”
之俊放松凝聚深思的目光焦点,转开了话题说:“香槟很难洗吗?你上去了好久,早知道如此,我还是应该上楼去帮你忙的。”
“没啦,我这头短发洗起来哪里会麻烦?只不过是换好衣服要下楼来时,呼叫器突然大作,所以……”她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安。下班就下班了嘛,干嘛还开着呼叫器?”国森率先表示不满。
“爸,我是刑警,刑警的工作重点在於调查、盯梢及其他秘密工作,必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分白天与黑夜,上班与下班,而且我刚刚是要关了嘛,谁晓得它就那么巧的,赶在我动手之前响了起来。
“你可别是要下来的跟我们说,你现在又有任务要赶着出去。”丽茹担心道。
“怎么会,没事啦,只是个‘拉出’的想跟我做定期的报告而已。”
“什么拉进拉出的?那是什么东西?”
“师母,我想那是警方的术语,派员进入犯罪组织卧底,叫做‘打进’。而‘拉出’,指的则是策反犯罪组织成员,主动提供线索、或是消息给警方。”
“你是说……?”丽茹难掩一脸惊诧和疑惧道:“孝安,学文说的是真的吗?”
“完全正确,不愧是声誉渐着的大律师。”
“那么你刚刚就是在楼上与……”
“我的线民通电话,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她端起香槟来说:“之俊第一次到我们家里来,不要再谈我那些枯燥无味的公事了,来,乾杯,庆视我升官,也预祝我打击犯罪,更加成功。”
或许她真的成功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在饮尽杯中冷冽清凉的香槟后,很快的,大厅内便再度恢复先前轻松、活泼的闲适气息。
也或许她根本就没有骗过任何人,而是大家为了体贴她一番掩饰的心意,才做出一致的配合。
而事实终究只有孝安自己最清楚。刚刚她之所以会匆匆上楼。又坚拒之俊的好意,理由就在于扣於腰间,藏在上衣底下的呼叫器已连续震荡了三次。
虽然为了不扫家人好友想帮她庆祝的兴,她早已把声响关掉。但一连剧震三次,却也表示想与她取得联络的人委实心急,凑巧碰上学文用香槟喷得她一身湿,反而方便她回房里去,不用再另外找上楼的藉口。
关上房门后,顾不得洗头擦脸的她,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到呼叫器所显示的号码去。
“虎子,是我。”
“小雨,恭喜你升官了。”
“今早才发布的人事命令,怎么你就知道了?消息还真是灵通。”
“觉得背脊有点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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