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对上她炽热的眸光,一种甜甜的喜悦在他心头弥漫开来。
「别闹了,吃完饭我送妳回家。」他箝制住她调皮的双手。
「好。」她赶紧调开眸光,起身想坐回位子时,却发现自己的一绺发丝纠结在他胸前的钮扣上,扯痛了她。
「喔……」她偏着头吃痛地叫了一声。
「傻瓜,不要乱动,我来弄就好。」他睨了她一眼,薄唇扬起一抹笑容,低下头解着交缠在钮扣上的乌黑秀发。
她愣在原地,慌乱的目光忍不住瞟向他白色衬衫里微微敞露的古铜色肌肤。他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的频率起伏着,结实健美的肌肉映入眼帘,鼻翼间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她的脸就像熟透了的番茄般泛着嫣红的色泽,她皮肤发烫:心在狂眺。
「好了。」他看着她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一层玫瑰色,羞怯的反应令他无声地笑着。
「谢谢。」她不敢抬起头,就怕被他看穿心底的遐想,殊不知绯红的耳根早已泄了底。
「很晚了,我送妳回家。」他拿起帐单,起身走到柜台结帐。
她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沈默地走回路边开车。
狭窄的车厢里,悠扬的乐音回荡在彼此的耳畔。
清寂的午夜里,点点繁星缀在漆黑的夜空中,沁凉的微风拂过两人的皮肤,彷佛搔动了两人的心,暧昧的情愫在滋长着。
随着车子驶离市区,离家愈近,她愈舍不得和他说再见,恨不得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
荆尔杰将车子停在周宅前,她下车,站在镂空的离花大门前,依依难舍地与他说再见,直到他的车身没入漆黑的暗夜里,消失在仰德大道上,她才回到房子里。
整个晚上,她的心都飘飘然的,就像置身在云端般。她小心翼翼地泡澡,舍不得将手背上深深浅浅的蓝色圈圈洗掉,彷佛这是印在心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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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星期一,「卓尔电通」经理级以上的管理阶级人员照常展开早餐会报。
荆尔杰看着助理秘书的座位上空荡荡的,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失落感。
平常羽心总会在打卡前十分钟就在他桌上摆着一份精致的三明治和浓郁的曼特宁咖啡,那双炽热清亮的眸光彷佛快烧透百叶窗般,老是随着他忙碌的身影打转。
可今天她却没来上班,透过管家致电请病假。
他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反复想着她究竟是生了什么病?严重吗?为什么会住院呢?
她的家庭医生是脑残还是智障,居然会让她病到要住院!
也许是太习惯她陪在身边了,才一个周末不见,他竟然有一点想念她,每次打开办公室的门想叫唤她递送文件,一开口才发现她不在。
下班后,他开车到花店选购花束打算前去探病,看着玻璃橱窗前摆满各式各样的艳丽花卉,他看得眼花撩乱,此时才惊觉自己对羽心一点儿都不了解,甚至有点陌生。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却忽略了她的喜好;他接受她的付出,却吝于给予。此刻他才惊觉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在店员的建议下挑选着适合的花卉,玫瑰太热情、向日葵又显得夸张……最后,他挑选了清香高雅的香水百合。
开车来到国泰医院,在柜台前询问她的病房号码,刺鼻的药水味漫入鼻腔中,令他感到不安。前几天他们才开心地一起用餐,为何今天就病了?
他敲了敲病房的门,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几岁的管家前来应门。
「羽心她怎么了?」他觑着半掩的房门。
「小姐她荨麻疹发作。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任何鸭肉相关的食物,还硬吃。」长期担任周宅女管家的张姊唠叨着。
「张姊,外面是谁?」羽心虚弱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荆尔杰推开房门,神情复杂地凝望着她。她穿着一袭宽大的淡蓝色袍子,长发拢在耳后,编成两条麻花辫,苍白、略显得浮肿的脸庞更显得憔悴,手腕上还打着点滴。
羽心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荆尔杰,立即惊惶地拉高被毯掩住自己的脸庞。
怎么办,她现在因为过敏,脸肿得跟猪头没两样,眼眶下的黑眼圈跟猫熊有得此,嘴唇肿得像鑫鑫肠,白皙的皮肤也布满红色斑点和抓痕。
「你怎么会来?」她柔细的嗓音由被毯内飘出。
张姊识相地退到病房外,并将门关上。
「不能吃鸭肉,为什么那天不拒绝呢?」他将香水百合插在花瓶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将整张小脸缩在被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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