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的时候或许会说。”
言犹在耳,眼前的男人却变得如此绝情、陌生。好过分……
她不愿软弱,却总是碰疼心中的伤口,拧红眼眶。
他望着她那双总是泛泪,又太多情的眸子,心也拧成一团……
明明应该问心无愧,他却有种罪该万死的感觉!
每每见到她的泪,他便有种说不出得心疼。
“执行长,请问会议再往后延吗?”门外传来秘书战战兢兢的询问。
他看了眼手表。“不用,我马上过去。”
他已经了解状况,不该再因私误公。尽管着女人泪眼汪汪的模样还是令他挂心,但眼下他还有其他责任要完成,不该继续耽搁大家的时间,而且她看起来也需要休息。
这件事要速战速决。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必担心,你走吧。”他抽了张面纸,拭去她的斑斑泪痕,再把面纸交到她手中,随即走出办公室,对风管部门经理交代——
“让她离开,这件事到此为止,她没有嫌疑。”
“可是……”这不合规定。
“有事我负责,还有问题吗?”他问得很轻,但威严更盛,仿佛只要经理答一句“有”,接下来出问题的人就会是他自己。
“没有。”反正公司的规矩是人订的,而那个人就是霍定权,所以他说了就算。
况且,据调查回报,营运长办公室里面并没有东西失窃,既然执行长要替她背书,当然更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霍定权确定经理会领命办事,立即朝会议室走去。
小办公室里,程朵乐握着那张面纸,没有来擦泪,反而看着它发呆。
不用担心……给她这张面纸……说话的口气掺着温柔,又像带着一丝不舍……
疯掉!他干么那样?!存心要害她多痛几个月吗?
她好不容易才要把他从可爱的心上人,转型成一个冷酷、无情、残忍、不爱她、不值得她留恋的角色,结果他有这样来搅乱她的心。
现在他的一丁点温柔,都会加重她忘掉他的困难度,害她的脑袋更不清醒呀!
坏家伙……
“程小姐,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等我哭完不行吗?”她抽抽噎噎地瞪着那三个烦了她一下午的男人。“叫人家来就来、走就走,你们以为我很闲啊!”
三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多说什么。
执行长要放的女人,弄哭她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嘘……晚上八点半,霍定权由地下室搭车离开公司,心情烦闷无比,还在懊恼今天有失水准的工作效率,以及心思还飘到程朵乐身上去,想着她的悲伤、她的泪、她的一言一行,那双如泣诉的眸子……
毫无道理,他竟开始替那女人觉得不值,想她若是真的经历过那一段他记不得的日子,如今处境会有多么委屈、不堪,而始作俑者就是他这个混蛋。
如果他真的接受过人家的帮助,让人对他掏心掏肺地付出,那么现在他的不信任,肯定会对她造成很深的伤害,沉痛的打击。
这个假设性的念头,无端端盘踞他心头,不时扎痛他的胸口,仿佛在提醒他自己是个多没良心的家伙,才报应似地受到头痛欲裂的折磨,查不出原因。
他的心,陷入愈来愈剧烈的拉锯战中,真希望谁来拉他一把……
程朵乐……
车子转过办公大楼前方,霍定权瞥见了那抹站在人行道上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
他急忙要司机听下,降下车窗喊她。
“怎么没回去?”都过了三、四个小时,她该不会从刚刚就站在这里吧?
“我在等你。”她的声音同时存在激动和压抑,因为想见他,又怕见到他不知会有何反应,等待的心情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今天的事,谢谢你。”等了许久,她只为说这一句,心里始终荡漾着他留下的一丝温柔,便足以绊住她离去的步伐。
谢什么,是我害你被人误会的,傻瓜。他的心,直觉地回应,在心疼她傻等半天的瞬间,自然地还选择了相信她的立场,舍弃那场只会令他头疼的拉锯。
看着尽在眼前的她,其他事情好像都变得模糊、不太重要了。
他甚至不明白,之前为何要煎熬挣扎得那么痛苦。
她愣着,他直接推开车门。
“我送你回去。”
她微笑,跳上车,不轻易放过每个和他相处的机会。
他对前座的司机交代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她惊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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