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真以为做过什么没人知晓吗?我容忍你,是因为我还没被逼到极点,你不要愚蠢地踩过我的底线,让我最后的一丝敬意也消失殆尽。”
近乎咆哮的大吼声戛然而止,昂斯特狠狠地甩掉手上的手机,面上怒色未消,似乎和某人大吵一架,盛怒难平,将怒气发泄在随身物品上。
“这机子很贵耶!你要甩轻点,不要弄坏了。”地球资源有限,要知福惜福。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事?”他倏地钳紧她双臂,狠力拉近。
眉头微拧,她努力适应他冰颜下的活火山。“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开口,我问了,你不一定会回答。”
她慢慢地了解他,他对人是两种态度,在意的,如同她和孩子,十句中会回应个七八句,字虽少但不致置之不理。
若是不相关的人,别说是轻哼一声,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当成空气漠视。
“我要你问。”他蛮横地强迫她。
有时专横的大男人也会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任性。
“好,我问你,你为什么生气?”瞧,她多配合,他可以停止瞪她了吧!
昂斯特紧抿唇瓣,少有表情的脸上多了愠色。“你很勉强?”
她想笑,却发出轻咳声。“难讨好的双子先生,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要她问,又怪她勉强自己发问,那她要不要问呀?
“你想起来了?”他突然阴色全消,露出愕然。
“想起什么?”没头没脑地,她哪晓得他哪一条神经搭错线。
他下颚一动,声音略紧。“我的星座。”
“原来你是双子座,难怪……”个性多变,忽冷忽热,里外不一,特别难缠。
“难怪什么?”他声音一沉,用警告的眼神提醒她斟酌言词。
董知秋笑着拍开他的手,让他看看自己的杰作。“一下子风,一下子雨,一下子冰雹满天,一下子死湖不沉,你呀!脾气不太好。”
有双重个性。
“会痛为什么不说?”双臂都红了,指印清晰。
“说了你就不气了吗?”她故作俏皮地说,好消弭他脸上看不出来的罪恶感。
会疼,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他起伏的情绪需要抒发才是重点。
不知不觉中,她已将他的感受置于自身之前,虽然她仍然没有两人相遇、相恋的记忆,但她的心为他浮动是事实,不自觉地放出理智以外的关心。
“你比我更有生气的理由。”他伤害了她。
她微笑地眨眨眼。“可痛的是你的心。”
啊!不会吧!他在脸红吗?
“克莱儿!”她居然在取笑他。
暗红浮现。
“叫我知秋,我是董知秋,今年二十九岁半,有个强势的外婆和唠叨的母亲,记住了,我毫无隐瞒。”她的人生是一张摊开的纸,详细地名列过往。
快三十了,这年纪的女人有个有趣的专有名词,叫“轻熟女”。
但他却瞒了她不少不能说的秘密。昂斯特轻抚她柔软粉唇,烙下一吻。“知秋。”
“嗯!一叶知秋,很有诗意的名字,可惜我这个人不够浪漫。”送她玫瑰,她宁可要一本书。
“贪吃。”她的毛病。
她不服气的锤了他一下。“喂!客气点,别当我是不咬人的小猫。”
只是重口欲了点,哪算贪吃。
“不是猫,是花栗鼠。”他似在笑,双手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身。
“嘿!你真要惹毛我是不是,都说不是讨人厌的老鼠,你还老挂在嘴边。”她假装不高兴,作势要咬他的臂肉。
“花栗鼠女郎。”他故意一提再提,不肯改口。
“昂斯特·李,你快要激怒我了,你最好留点分寸,别逼我下重手。”女人的手段绝对是男人预料不到的,既残忍又冷酷。
“像这样吗?小花栗鼠。”他以高大的身躯压向她,将她困在他与双人沙发中。
呼吸忽地急促,她眼底闪过惊慌和赧意。“别闹了,你压到我了。”
“令人焕熙的重量不是吗?以前的你会紧紧抱住我,小腿勾着我大腿,用你可爱的小爪子抓伤我的背。”她颈侧的幽香依旧诱人,散发着让男人为之疯狂的气味。
“我、我不记得了……”她无措地别过头,按住他伸进衣服的大手。
“我帮你回忆。”他不理会她的惶恐,长驱直入地侵入专属他的领地。
“昂……不要……我还不认识你……”她还没做好为人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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