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这词对米亚洁丝来说与地雷无异,决不可触碰,那是她一直想要却要不到的空中阁楼。
“她活在我心中。”
这句话激怒米亚洁丝,她的不满和不甘在心底爆开。
“那我算什么?我为你付出的感情和青春,我不相信你完全感觉不到,我们差一点就走入礼堂,在上地面前许下一生相守的誓言。”
“是差一点。”他唇角微勾。
一想起此事,昂斯特眼底的冷意消弭一些。
酒后乱性那一夜后,他被迫和米亚洁丝交往,在近三年没有再与女人发生关系的状态,她惹火的身体确实让他荒唐了一阵。
在他以为妻子已死的情况下,再婚是必然的情势,娶谁都一样。
所以在祖母的要求下,他们订了婚,并在亲友的观礼下走上红毯。
“而你居然因为我表妹芙依娜掉落的一张照片,头也不回地离开礼堂,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饱受所有人讥笑的同情眼光。”这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尤其她至今仍不明白照片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因为婚礼后芙依娜就到世界各地去旅游,她根本联络不上她。
“记得提醒我寄一张感谢状给芙依娜。”她是天使。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气得面部扭曲,双颊抖动。“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房里的女人?你宁可要她而不要我。”
她是完美的化身,男人眼中的性感女神,无懈可击,谁能不倾倒在她风情万种的美丽下。
唯独他视而不见,再三地打击她。
“我说过不要提她。”她不配和他的妻子相提并论。
她冷笑,拿起酒瓶直接往喉头灌。“我偏要,她知道你曾被你祖母关在地窖达一天一夜吗?不给吃、不给喝,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老鼠为伴。”
是她带了食物和烛台给他,让他勉强地度过一天。
“还有你被皮鞭抽打时,她又在哪里。她听不到你咬牙闷哼的声音,也没见过你伤痕累累的模样,替你止血上药的人是我不是她。”
“说够了吧!你喝醉了,回房去。”她一身的酒味,可见在他下楼前,她已喝了不少。
酒柜里少了三瓶白兰地,地上凌乱这空酒瓶。
“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连一点点施舍也不肯给我……”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足以令她心花顿开。
“米亚洁丝·葛兰卡登,穿上你的衣服,你引诱不了我。”昂斯特眼神冰冷,挥开贴近胸前的手。
她咯咯发笑,媚眼如丝,毫无被拒绝的难堪。“不想摸摸我吗?漫漫长夜不好熬,来做些我们都喜欢的事消磨时光。”
睡袍下一丝不挂,它轻轻落地,美如月光的娇躯走出丝质薄纱。
“不要羞辱自己。”他退后一步,不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你已经羞辱了我,从你不再碰我开始。”
每每想到他的无情和冷酷,米亚洁丝便愤怒得全身抖颤,她拉下自尊和身段为他付出全部,得到的却是他的冷漠和不屑一顾,要她如何甘心。
过去的种种如一幕幕的跑马灯闪过眼前,她双手抚摸着曲线玲珑的胴体,美腿微张扭动暖身,婆娑曼舞,跳着炫目舞步。
冷不防地,她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扑向唯一站着的男人,两人砰地倒向身后沙发,她像冬眠醒来的蛇,迫不及待地想要进食,双手急剥他的衣物。
“我要你,快给我,我要紧紧的巴住你,成为你躯壳的一部分……”她双脚紧夹着他的腰,不让他推开。
“米亚洁丝!”
昂斯特此刻只想杀了她,抓着她双肩的十指深入她肩肉,扎出血的味道。
蓦地,灯光大作,一道女人的形体在楼梯口轻晃。
“我好像打扰了你们。”男下女上的暧昧姿势,拥有撩人曲线的金发美女寸缕不着,情欲高涨地跨骑在上身赤裸的男人腰上。
这样的画面任谁瞧了都有相同的想法,也确实令人心痛。
不听任何解释的董知秋跑开了,她心如针刺地锁住房门,双手抱头坐在门边,任由止不住的泪水湿了她柔白的手心。
理智上要她相信丈夫,他虽是情感低能的人,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的真心并不假,对她的爱和占有欲都藏不住。
但她终究是个女人,无法敌过感情的拉扯,她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紧紧相拥,即使他辩称无心,仍然让她受了伤。
感觉像心脏破了个洞,流出的不是鲜红色的血,而是她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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