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酸痛。”
“哦。”得到答案,她便没再多问,低头继续优雅地涂抹指甲。
“怎么?有人说她下巴脱臼?”甫进门的聂垒感兴趣的眼扫过事务所里的两个女人,颇有跃跃欲试的气势。“我可以帮她接回去。”他拼拼凑凑过很多东西,就是没拼过骨头,真想玩。
“得了,省省你该死的拼图癖。”冷语灌熄他拼凑的狂热。“是酸痛,不是脱臼。你又捡了什么鬼东西回来?”
聂垒提提袋子。“好像是一副画,等我拼完就知道。”他说完,回到工作岗位拉开袋子,从里头掉出破散凌乱、不知道有几千几百块的纸片。
“疯子。”
“啊!”惊喘从诱人的红唇逸出,红唇的主人转向伟大的老板。“说到疯子,昨天晚上有人来找你。”
“谁?”
“嗯。”美人陷入沉思。“我想一想。”
想指望她的记忆力是她的错。黎忘恩认命地开口:“用不着想了。”真想扳开她脑子,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鬼东西。
“不,我一定想得起来。”为了黎,她就算想破头也要想。“人家想为你做点事。”
“你少勾引男人的魂就算帮我的忙了。”真心话再诚实也莫过于此。
第N次被改装的门感应到来人时自动往右一缩——这回上还算正常的自动门。
来人脚一跨,声音也跟着传来:“我十二点和经贸协会的人有约,你……”
“啊!”粉拳击上嫩掌,美颜转向老板,兴高采烈地道:“黎,昨晚来找你的人长得跟他很像。”
“是啊是啊。”她起身。
“黎!”美丽的脸孔染上些许不满。
唉!经过雨朵·席拉身边的黎忘恩抬手拍拍美人发顶,痛苦地赞美道:“你好棒、你好棒。”
“嘻嘻……”美人满足地像得到糖吃的孩子,乖乖涂指甲去。
一旁投入拼图工作的聂垒浑然无觉。
古怪——这个字眼第N次浮上村上怜一大脑中的灰色小细胞。
“约在哪里?”
他回神。“湘园。”
“那里的湘菜很有名。”她说。
那又如何?接不上话的村上怜一看着她,仔细端详。昨晚的失常几乎是上一世纪前的事。“经过一晚,你调适得很好。”
“休想再让我嚼口香糖。”该死的口香糖,她心情郁卒到四点,肌肉酸痛的愤怒已完全取代伤春悲秋的情怀,差点抽筋的下巴让她最后只剩肌肉酸痛和老大不爽的情绪。
噢!去他的口香糖!她决定等一下就买一天烟铆起来抽,薰死他!
“几点了?”她问,同时抓过他的左手看表。
两人的距离瞬间化整为零,近得让嗅觉敏锐的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皂味。
“你刚洗澡?”
“一晚没睡,洗澡提神。”
村上怜一收回手,“我自己搭车过去。”
“咦?”这个人哪时开始好心起来了?
“去睡觉。”一个晚上没合眼还想开车?
“为什么?”怪了,这男人凭什么命令她?“这是我的工作。”
“准你休假。”
“我没请假。”她皱眉。
“自动请假。”他不遑让。
“别小看我。”黎忘恩越过他走出门。“不过一晚没睡而已。”
村上怜一跟上去,转眼来到车前,飞快地抽走车钥匙。“你指路,我开。”他非常坚持。
黎忘恩耸耸肩,坐上副驾驶座。
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纳闷地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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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听你的话休假。”相偕走进湘园,看见贸协的人和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外人,黎忘恩忍不住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偷懒。
偶尔的勤劳为什么不能换得好下场?
她转身,打消坑人油水的念头,只想走。
身边的人却扣住了她。“想逃?”村上怜一看见了宋谦和贸协的代表同桌,几人正谈地起劲。
“不想见和逃意思不同。”
“结果一样。”他说,语带挑衅:“你怕见他?”
“是不是说完你就让我走?”
他想想,点头同意这门生意,不过也附上但书:“我考虑。”
这样起码是一比一的赔率,比“不”好。
“不是怕见他,而是怕麻烦。”黎忘恩转了转发尾,烦躁地道:“我懒得让他以为我忘不了过去的事,也不想给他我仍然对他有意的错觉。男人,尤其是自尊妄大的男人,总以为曾经被他伤害的女人过了几年之后还是忘不掉他,还对他有感情,所以当他浪子回头的时候,女人会为他的再次临幸感激涕零。”她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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