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为什么拒绝他?又为什么对他说出那种话?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唉!”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唉!”为什么会这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唉!”想得头都痛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只恐双溪作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丫头,”丁孟平终于忍不住哀声求饶,“拜托你静一静好吗?你的诗词愈念愈离谱,乱七八糟乱念一通;拉里拉杂地胡扯一番,上文不对下文,别让人笑话你的中文造诣太差。”他头快被她烦炸了。
“行啊,你把你哀声叹气的原因报告上来,我就停止酷刑。”
早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没什么事。”
“哦?是吗?”她干咳了几声,清清喉咙,“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好、好,我说我说。只求你停止你的大悲咒好吗?”他的头快痛死了。
“这还差不多。”丁敏遥收口,陪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习惯性地靠着他的背。“说吧!小妹我洗耳恭听。”
“你觉得远欣和我配不配?”在说之前他想先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丁敏遥思索片刻,无意发现她思考的时间愈长,她老哥的脸就愈臭,到最后竟然是用瞪的!
“老实说——”她拉长语尾,存心逗他,“其实呢—这个嘛——”
“丁、敏、遥!”
"OK,说实话,老哥,你问这种蠢问题做什么?喜欢人家就放手去追啊!什么时候咱们丁家的好儿郎成了含羞草了?”
“是没错,可是她摆明了拒绝我。”
“什么叫屡败屡战、再接再厉,难道你没听过吗?”这个笨老哥!“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你。”
“那为什么……”
“因为你对每个女人都很好,这样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
“是啊,安全感。尤其是再加上你的帅气脸蛋及撒旦身材—只能说你活该倒媚喽!”
丁孟平皱眉看她,“你在建议我去毁容?”这是什么烂建议?
“拜托!我也不想每天面对一位钟楼怪人呀!”笨老哥!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亲密地搂住他的肩膀,悄声道:“老哥,难道你没听过‘无毒不丈夫’这句至理名言吗?”
“你这什么意思?”他警觉地挪移了位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警告你,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笨老哥!你妹子会害你去吃牢饭吗?”
“还说哪!我大四那年的耶诞舞会,是谁害我跟朋友在看守所里度过的?”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她陪笑道,想不到老哥的记忆力这么好,“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回绝对没事。”
“是吗?”他仍然抱持着怀疑态度。
“当然。”她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说来听听。”他就姑且相信她。
“很简单—正攻不行,就来个旁敲侧击法,从她的家人开始。”
“嗯,好主意!”他怎么没想到?
“加油啊!老哥。”
“没问题!”他笑道,旋即又收敛了笑容,“哪天把缪郁明请来家里,你哥哥我有事跟他谈。”
“呃——”她被他急转的话题吓住了,“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看看那家伙有没有那个本事抢走我保护了二十七年的丫头?”
“你……你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妹妹,你那一点心事我哪有看不穿的道理?”他温和地揉弄她的头发。
“我以为你自己的事就够你忙的了,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他笑了笑,“不过,还是要把缪郁明带来跟我谈谈。”虽然是笑着一张脸,可语调却带着浓浓的醋酸味。
说穿了,他老兄吃醋了!
“哦——老哥,好像有一股酸味飘过哦!”丁敏遥笑得贼贼的,“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她撒娇地磨蹭他的背。
“谁说我吃醋来着!”他极力否认,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潮,泄露出他的心事。
“哥——”她像孩子似的用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他颈子,娇柔地道:“咱们永远是兄妹呀;而且,你将来也会娶老婆,到时候你就没空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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