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不高兴?”
“有事进来谈吧!”俦诗予未正面回答,带他进屋内,她客套的倒杯白开水放在桌上,“请坐。”
“诗予,我……”路季扬找了位子坐下来,手心开始异常冒汗。
轻唤她的名,他思考着这隐藏四年多的爱意该如何表达才不至于让她反感;苦思良久依然难以启齿,他如坐针毡。
“无功不受禄,花还给你。”俦诗予坐到他旁边,将花束塞进他怀里。
“这花是送你的。”他鼓起勇气坚持把花放回她手中,吞了口口水,接着说:“我爱你!不知是否有荣幸成为你的男朋友?”
“啊?”俦诗予怔住了,对路季扬直接告白始料未及。
“你不爱我?”
“我……”要说什么?说实话会伤他,不说实话又怕他会错意。
在俦诗予迟迟不回答的时刻,路季扬把脸靠近到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之处。“你有心上人?刚才你在门口喊了一声‘狼’是指杰尔吗?”
“胡说!”她急速反驳,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我叫‘狼’的原因是因为我以为按铃的人是色狼。”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过牵强?
“真的?”
“当然,你又不是不了解俊,他那怪人对感情的事敬谢不敏,我才不会对他有兴趣咧,哈哈!”为了掩饰自己可笑的谎言,俦诗予笑得有点夸张。
但所谓一物克一物,她的可笑谎言路季扬却深信不疑。“说的也是。”
俦诗予感到对不起路季扬,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那你爱我吗?”路季扬把话题绕回来。
“如果我说‘爱’呢?”俦诗予的声音怯怯颤抖,胸口激烈起伏。
她害怕,害怕又会有一个新的感情受害者出现。
“我会很快乐,一直疼你、爱你,然后——娶你。”丝毫没有犹豫,路季扬很快说出答案。
“那如果我说‘不爱’呢?”俦诗予再假设。
“我会伤心,也许痛不欲生,但绝不怨你。”
要伤他的心吗?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或许我能藉由他来忘记狼……她暗自矛盾挣扎。
“回答我。”他执起她的手。
面对路季扬诚挚的眼神,俦诗予道:“季扬,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可以答应跟你交往,先决条件是如果我无法对你动心,你不要强迫我,更别留恋于我,好吗?”在自私的挣扎过后,她选择赌赌看,试图藉由移情作用忘记方俊狼。
“好,我答应你。”路季扬从刚才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开心的答应俦诗予的要求。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有信心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那你先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我想睡了。”她起身送他走到外头,在目送他离去后顺便锁上大门。
五味杂陈的心绪亟须冷静,想起方才凭着冲动答应路季扬的那一幕,她独步走往大榕树下坐于秋千上,抬头望着穹苍。
“季扬,不要怨我,我也在赌我的感情。”她轻荡秋千,看着旁边另一座无人的秋千。
方俊狼坐在那里与她共诉心语的记忆历历在目,感觉上近在眼前却也恍若隔世,曾几何时情感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惋惜。
仰望天空,今夜星罗棋布,怎奈却敌不过她满腹惆怅情怀……
“季扬,我公司这段期间欠缺人手,为避免新进职员搞不懂工作情况,所以想来这里跟你调度几个人手。”方俊狼颀长的身躯倚在门边开口问。
尽管签完约至今已过了两个礼拜,但现在的方俊狼最怕的仍是见到俦诗予,站在门旁正是为了防她进来。
路季扬仔细在脑海里筛选人选,慢吞吞地点了一根烟,深抽一大口,烟雾从他的鼻孔袅袅而出,在总裁室弥漫开来。“公司里可以空缺出来的优秀人手不多,你要调几个恐怕没办法。”
“那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抵好几个人用的高能力者?”
“你觉得诗予如何?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很了解她的能力。”所谓内举不避亲,反正俦诗予现在是他女朋友,他大可安心让她接触更好的工作环境,再者方俊狼是他的好朋友,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调度。
“她?”方俊狼没有一口回绝,反而认真考虑起来,“好,就她吧!”
“行,那要调到哪一家公司?”路季扬把抽不到一半的烟按息丢进烟灰缸。
说起方俊狼,路季扬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方氏庞大的组织遍布全球,直属分公司不提,就连同性质的公司少说也有二十家以上,他当然无法断定方俊狼口中缺人手的公司到底是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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