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赞叹声,费兆洋宠溺地扬起了笑容。「马上还有更令人惊叹的。」
「还有?!」她开心极了。
这一趟法国行,是他们的蜜月之旅,素闻法国是浪漫的国度,果然连山区景色也美得如诗如画,让她沈浸在愉快的情绪中,惊叹连连。
「妳看。」他伸手遥指更深处的一座城堡。
她睁大眼望去,随着车子行进拉近距离,逐渐看清那城堡的外观,这会儿是赞赏到连叹息声都忘了发出来了。
「美吧?」他和她一块靠着车窗。
「美呆了!」她点头如捣蒜。「像是童话故事里才看得见的城堡。」
法国的古堡不少,但很少看见像这座城堡这么梦幻高雅的,尤其它坐落在这清幽的山区中,被一大片熏衣草衬托着,俨然像个世外桃源。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是这里的主人了。」他胸有成竹,认为另外两位兄弟--麦振焱、裴莫奇赢不了他。
「真的假的?」她诧异地回眸看他。
「我不是说过吗?这一趟是来跟我爷爷领奖品的,到时候,这座城堡和这片熏衣草田就给妳当结婚礼物。」他愿意跟她分享一切,愿意竭尽所能的让她快乐,给她幸福。
「详细情况到底是怎样,你跟我说清楚嘛!」她抱怨他平常提及父系这边的情况时,都讲得模糊笼统,搞得她一头雾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老套的继承权争夺,一笔创业金,限期十年,各自发挥,这期间要成家立业,再来比较最后的总资产和成就。」他简单形容。
她似是了解的颔首,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就在她转动思绪间,座车已抵达城堡大门,他们下了车,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来,她的脑袋一阵清朗。
对了,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欸,你一直催我结婚,是不是因为这继承权的关系?」她扯住他臂膀,危险地瞇起眼质问。
「那只是小小的因素。」糟,台风将届,全面做好防台准备。
「是吗?好,那我问你,要是我之前没答应嫁你,到期的时候怎么办?」她皮笑肉不笑地问。
「那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兄弟捡便宜了。」他一副忠诚的模样。
在事业部分的比较上,要是缺了他这个强劲敌手,他们要得到继承权是易如反掌了。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她冷笑,显然半信半疑。
「天地良心,我是爱妳才娶妳的。」牵起她的手,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古堡中。
有外人在,黎健菁也不跟他斗嘴计较了。
费兆洋走着走着,冷清的气氛让他愈来愈纳闷。
「快傍晚了,怎么还没见到另外两位呢?」他以法语问着管家。
「这我不清楚,要问主人才知道。」管家说。
「对了,爷爷呢?先带我们去见他吧!」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他自然关心了起来。
这十年之间,他来见安德烈的次数寥寥可数,而每次见他,就觉得他比上一次还苍老,难怪他急着找接班人。
人哪,总抵不过时间的追逐!
「好的,主人就在卧房里休息,请从这里走。」管家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黎健菁的手被费兆洋牢牢地牵着,她跟随着他,一步步探索另一个与他有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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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凡尔纳的卧房里暮气沉沉,透露着主人已进入生命尽头的讯息。
他老了,已经八十岁,身体机能自然的老化,再也不复当年的威严神气。
费兆洋看见躺靠在床上的他,突觉一阵心疼,那是一股割舍不掉的亲情天性。他没想到这次见到安德烈,他会变得那么糟,好像虚弱得会在睡眠中一觉不醒……
「爷爷,我是兆洋,我如期回来了。」他在他床沿坐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德烈慈蔼地笑了。「我真担心连你都不回来,那我凡尔纳家该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说?」他纳闷地问。
「振焱到现在还没结婚,主动弃权;莫奇虽然结了婚,但他说没有本事接手凡尔纳家族的庞大产业。」安德烈诉说的口吻尽是无奈的叹息。
「原来如此,难怪都没看到他们。」费兆洋点头表示了解,见爱妻拘谨地站在一旁,抬手叫她过来。「爷爷,这是我妻子,黎健菁。」
安德烈抬眸瞧她,苍老的脸庞有着欣慰的笑容。
「黎、健、菁。」他相当亲和地学着费兆洋的中文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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