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才说爱(17)

2025-03-02 评论


他不管母亲老是抱怨媳妇有多驽钝笨拙,也不听妹妹们讥笑大嫂穿着打扮俗气没品位,更不在乎好事之人频频打探他为何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这些声音,对他而言,全是耳边风。

但,他受不了她日渐沉默、怕事,像佣人服侍主人那样的小心翼翼,时时像惊弓之鸟,深怕他不高兴。

她愈是胆小懦弱,他便愈觉心烦;他愈冷漠,她便愈逆来顺受,如此一日一日,恶性循环。

他粗心地没考虑到她嫁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进到有着难缠的婆婆和小姑的雷家,内心是多么彷徨无依,多么需要丈夫支持的力量……叩、叩——

“先生,早餐送来了。”

“进来吧!”雷拓将对妻子的亏欠与自责摆进心里。只要有心弥补她,机会还是有的,永不算晚。

佣人将餐盘摆上茶几后退出去。

雷拓心想,梁夙霏洗脸也洗太久了。

他起身走到浴室,以食指轻叩门扉。“找不到牙刷、毛巾?”

“有……”

“还是你在洗澡?”

“不是——”

他听她回答的声音好小、好远,带着几分犹豫,不觉纳闷。

“我进来了。”

他旋开门把,踏进浴室,见她缩坐在浴缸旁,双手环着胸。

“啊……”她没想到他会进来,一时间羞得红了双耳。

“怎么,在浴室迷路了?”他忍不住笑,过去拉她站起来。

她一手还是仅仅护着胸。

“有这么冷?”

“不是……是找不到……那个……”

“哪个?”

“就……那个……”

“内衣?”他恍然大悟。

“嗯……”她的脸烫得像着了火般。

“哈哈——”他被她害羞的神情逗得大笑。“大概还在床上,昨晚你自己脱的,我可没有非礼你。”

什么女人会在自己丈夫面前害羞成这样子?

“我自己……呃?”

“你不晓得你喝了酒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说是豪放女也不为过。”他故意逗她。

事实上,他并不夸张。

他还记得新婚第一夜,喜宴上她被灌了些酒,回到饭店房间热情异常,像是禁锢多年的灵魂终于解放,居然主动爬到他身上,挑逗得他欲火焚身。

不过,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奔放的梁夙霏了。

梁夙霏听了大吃一惊,打死不信。

他拉着她回到卧室,掀起棉被,抖了抖,一件纯白色的棉质内衣落了下来,在黑色床单上,格外显眼。“是不是在这里?”

她以惊人的速度将之拾起,藏至身后,这一动作令她毫无束缚的胸脯高高挺立。

雷拓瞥见那小巧浑圆的曲线,突然记起妻子虽然娇小纤细,可身材玲珑有致,比例极好,尤其有双匀称笔直的美腿,倏地下腹一紧。

“咳、咳……”他下意识地清清喉咙。“吃早餐吧!”

他无法解释对她的‘兴致’怎么会演变成‘性致’。

大概是太久未近女色,而她昨晚醉后几度无意识地踢开被子,大方展露美好线条,考验他的自制力。

“马上来……”梁夙霏立刻溜进浴室将衣物穿戴整齐,反复几次深呼吸,做足心理建设,才回到卧室用餐。

坐在沙发边缘,她直挺着腰,从容闲适地享用丰盛餐点。

在雷家的这些日子,是耳濡目染,也是环境压力,她不知不觉地蜕变,褪去灰扑扑的外衣,日渐优雅端庄,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搬回来住吧。”雷拓吃着早餐,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她放下餐具,怔怔地望着他。

他回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强烈的情感在彼此间流动着。

说到底他对她还是有责任,无法放任她不管,他也做不到无视她生活上的窘迫。

“你一个人住外面,我不放心,工作你可以继续。”

梁夙霏久久不语,因为胸口似梗着什么,说不出话,眼眶直发热。

他说……不放心她?

这大概是他对她说过最最甜蜜的一句话,害得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还醉着,发白日梦。

半晌,一抹笑容自她唇畔绽开。

“谢谢。”

他望着她,不明所以她那句‘谢谢’。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过的……一个人。”他的挽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他们都明白这场婚姻之所以早夭,是因为他从不愿意为她打开心房,所以即使他愿意继续照顾她,也只是出自于责任感,这样的相处模式,与过去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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