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即想起那张小小的脸蛋滚落串串泪珠,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的模样,胸口不禁微微起伏轻叹。
高倚天拍了拍安辰灿的肩膀。“阿灿,我会让他明白,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
“啊?”安辰灿满脸问号。
高倚天缓缓饮尽红茶,惯性的淡笑。就如那个小鬼所愿吧……
***
周时音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应该说,高倚天不再关注她了;不知道是她多心还是怎么的,高倚天好像对她失去了兴趣,转移注意力到安睿习身上了。
两人不仅时常在课堂上有剧烈的火花交流,就连眼神接触都有种诡谲的氛围,相对于安睿习认真应付的神态,高倚天对此显然玩得不亦乐乎。
周时音虽然感到怪异,却没有闲工夫多问;她一方面忙着上课与作业,一方面在准备下学期的企业实习计画,暂时无法理会两个男人间的莫名烽火。
然而,被高倚天忽略的时光飞快地闪逝,转眼间就来到了期末考。
她坐在教室内等待这最后一堂课的结束,心情却显得沮丧而复杂,有股说不上来的失落感侵袭着她,就好像某种被附予的期待,没有机会发挥出来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她再怎么忙碌,上课绝对专注认真抄笔记,每一份报告与作业都花不少时间尽心尽力去完成。然后在每次下课时间刻意放慢脚步,稍作停留,期待着高倚天是否会留下她,给她一点点鼓励或赞美。
结果,没有,完全没有!
就连团体报告她站在台上做简报,也不见高倚天给她多大的回应与指导。她发誓她不是为了吸引他的目光,真是想扳回一点颜面,证明她是真的有心向学。
她曾经和任心恬讨论过这个问题,只见任心恬揪着眉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奇异心态和爱慕老师的小女孩没两样?”
她厉声反驳:“才不是!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没有获得他的肯定吗?”任心恬不以为然的轻笑。“你未免太过在乎这个人了。”
她才不是在乎他!只是冲着一股被看扁的怒气无处发泄,才想要表现得更优越,令他刮目相看而已。
反正不管怎样,失落归失落,等今天的考试结束,她就不需要再为这种奇怪的事情伤神,可以彻彻底底摆脱他了。
上课钟声响起,高倚天悠闲地晃进教室,手上抱着两叠牛皮纸袋。这堂选修课并没有助教,他只好亲自监考。“各位同学,白板上有考试的座位表,请按照上天的座位入坐,并且将桌面收拾干净,留下考试用具就好。”
全班同学动作一致,乖乖收拾好书本讲义,到白板前看自己的座位就座。面对学生训练有素的举止,高倚天满意的微笑,抽出题目卷和答案卷,发给每一个坐在排头的同学。
周时音摊开考卷时,一阵眼花缭乱,题目卷竟然是彩色的!各式各样的平面多媒体图稿在上头,考题除了多重选择题之外就是申论题,题目非常灵活,了解基础还不行,大部分必须做衍生性的推论与实际应用的推演,是一份非常费时又困难的试卷。
高倚天发完考卷后便坐在讲台上,头也不抬地看自己的书,全班安静无声,只有笔尖摩擦答案卷的沙沙声响不断持续着。
周时音咬着笔杆,认真思索每一题的答案。严格来说,她回答得并不完全得心应手,但也不至于七零八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时音几乎做到了考卷末,突然天外飞来一张纸条丢在她桌上,她困惑的抬眼,发现纸条的来源正是坐在她右边的男生,那个男生偷偷地朝她比手划脚,大意是叫她把纸条传给左边的男生。
她面有难色地望向讲台上的高倚天,拧皱了眉心,犹豫了好一会儿。
右边的男生不断用唇语催促着她,她吞了口唾液,目光直直盯着高倚天,确定高倚天没有注意到她后,才迅速地传出纸条。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惶惶不安的偷瞄着高倚天,只见高倚天不动如山的继续翻阅书本,她才稍稍放心。没想到过了十分钟,右边的男生又丢了一张纸条给她,并且照样要她传出去。
周时音生气的瞪了男生一眼。有没有搞错!想作弊也得高超一点,连纸条都要传两次是什么烂方法?!而且监考老师还是高倚天哪,那个变态入骨的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头顶也长了眼睛,将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气归气,最终她还是抓了个时机,再次将纸条传递出去,并且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帮忙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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