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奉若圣谕,但对于他的同母异父弟弟显然无用。
「啊,SORRY!」俊美少年眨了眨眼,诚意十足地灿笑。「请恕我震惊过度,无法控制唇部肌肉。」
「我很认真。」他冷冷地走近,浓眉微挑,小心避开被点点可乐渍污染的一小片义大利米色地砖。「所以我需要你。」
「什么?!大哥,我、我可是你的亲手足……而且我是个男人啊!」俊美少年破天荒惊得笑容全失,说话结巴。
「你充其量是个男孩。」季磬抛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想到哪去了?我是需要你替我安排。」
「呼!」俊美少年重新露出了迷死人的笑。「早说嘛,吓死我了。可是大哥,拜倒你西装裤下的女人可以从医院门口排到俄罗斯去了,你哪里需要我帮你安排女朋友?」
何况他手上的那票女朋友、女同学个个娇滴滴的,恐怕见了大哥不是被震慑到脑袋当机,就是被他的火爆气质三秒间轰成爆米花。
啧啧啧,怕是无人承受得起呢。
「我要的是一个烟幕未婚妻。」季磬痛恨解释,但是近来备受困扰的事实令他不得不求助于弟弟。
「假装的?还要是未婚妻?嗯,这样困难度增加一百万倍哦。」俊美少年季襄同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大哥,请神容易送神难,谁会不趁此机会坐稳季大少奶奶的宝座?」
「季大少奶奶的位置不好坐,聪明点的女人应当明白。」他陡然微笑了,那抹性感如寒天阳光乍露的笑容令季襄的心怦动,又不自禁地发凉起来。
有谁见过狮子笑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的,那人一定脑袋有毛病。
季襄很正常,所以他悄悄咽了口口水。
「我想也是。」
「所以,这件事就委托你去办了。」季磬走回宽大的核桃木办公桌后坐下,揿下电话内线。「朱婶,麻烦妳到院长室擦一下地,谢谢。」
「喷啧,真令我这个亲弟弟伤心啊,你连对一个打扫欧巴桑讲话都这么温柔,还用『麻烦』、『谢谢』这种词,对我却用硬邦邦的吩咐口吻。」季襄捧着胸口故作伤心。
「朱婶月薪三万八,勤劳,任劳任怨。你每个月零用钱十万八千,无聊,游手好闲。」季磬挑高一眉,语气微微嘲弄。「我不需要再列举出你们俩的不同之处了吧?」
「你是我的大哥,怎么拿我跟一个欧巴桑做比较?」季襄哀怨地咕哝。
「对,而且很明显的你比不上她。」他坦白道。
「好吧,我承认我这辈子是别想讲得过你了。」季襄叹了一口气,故作幽怨。「谁教你是我最崇拜的大哥,而我是你最听话的小弟呢?」
「一星期内,我需要一个知道该如何配合演一出戏的假未婚妻。」季磬坚定而咬牙道:「我要让全院护士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不要再对着他猛吹口哨,不要再看到他时面红耳赤、兴奋喘息,不要再把口水滴到病人的头上,那老人割掉摄护腺已经够悲惨,在复原的过程中绝对不需要时时被迫洗头。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谁教你是我的亲──」
「你可以去打你的篮球了。」季磬瞪了啰唆的弟弟一眼。
季襄吐了吐舌,跳下沙发,穿着名牌乔丹跑鞋的大脚愉快地弹跳了两下,双手做出了个投篮的姿势。
「也许哪天我可以见识见识你传说中三分球神射手的实力!」听说大哥当年在卑斯堡大学是文武科双料冠军,西洋剑和射击及任何一项球类运动都很拿手。
至今君斯.季的威名还流传在卑斯堡大学的每一个角落,人人争相传诵津津乐道。
唉,可惜大哥后来居然去当医生了,还跌破众人眼镜地拒绝纽约一家贵族大医院的聘请,回到台湾接受庆平医院董事会的聘书。
是为了他这个「流落」在母亲故乡的弟弟吗?季襄的幻想症和自恋再严重,也不会误认这就是事实。
「我不跟小鬼打篮球。」他不屑地挑了挑眉。
「可是也许……」
「出去的时候顺道关上门。」
季襄心不甘情不愿地哀叹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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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手上拿着根冰棒,身上穿着橘红色绣花短式唐装上衣和七分牛仔裤,足蹬橘色低跟凉鞋,秀发如云披散在肩头,一只仿水晶蜻蜓发夹系夹在刘海发端,小脸专注地盯着庆平医院大门上的公布栏发呆。
上头有着各科医生名字、职称及门诊时间表。
从科别职称看起来,那些医生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可惜没有标明年收入多少,还有身高体重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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