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心锁(20)

2025-03-02 评论


而这几天晚上,欧尔培更是亦步亦趋的守护在历以宁的身边,充当免费的保全人员。

过了好几天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生活,此刻,这种戒慎恐惧的心境在夜风如斯温存沁凉的吹拂中,不知不觉地松驰了他们镇日紧绷的心情。

也因为这一时的轻忽大意,所以,当他们发觉有一群人早就蛰伏在赵家公寓附近等他们自投罗网时,历以宁和欧尔培已错愕惊惶得来不及闪躲逃匿了。

不过短短的一分钟,欧尔培已被金虎等几个训练有术的彪形大汉制伏了,一把冰冷锋利的刀也顺势贴在他颈部的血管上。

‘不要轻举妄动,历以宁,否则,刀剑无眼,我可不敢保证我兄弟的手不会失误而粗心大意的在你男朋友的脖子上挖个洞。’历以宁白著脸放弃逃逸的念头,她深抽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沉著应战。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他无关,请你们放开他,有话好说。’

‘以宁,你别管我,你赶快逃走,赶快逃走!’欧尔培挣扎的低吼著,他不合作的态度立刻换来了一阵皮肉之苦,负责抓著他胳膊的阿水在冒出一句不堪人耳的三字经后,横眉竖眼地紧握著拳头重重的敲击著欧尔培的胃腹,好像在练沙包似的。

‘不要打他,求求你们不要打他——’历以宁面无血色地连声哀求著,‘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不管你们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们的——’

‘是吗?’领头的阿彪狞笑了一声。

‘是的。’历以宁心如刀剐的颤声说。

‘不!以宁,你——’欧尔培凄厉的叫声又为他赢来了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拳。火冒三丈的阿彪唯恐惊动附近的左邻右舍,所以,连忙示意阿水把欧尔培敲昏,并命令金虎抓住蠢蠢欲动的历以宁,快速而粗暴的捂住她来不及发出求救的小嘴。

‘历以宁,你给我安分一点,如果你不想让你的男朋友白白为你送命的话,你就乖乖跟我们去见吴老板,不要打歪主意,也不要做愚蠢而无谓的挣扎!’阿彪操著一口不甚流利的台湾国语,恶气恶声的提出警告。

投鼠忌器的历以宁只有放弃冥顽的抗争,乖乖束手就擒,任阿彪等人挟持著她和昏迷不醒的欧尔培坐进一辆半旧的旅行车扬长而去。

她泪眼婆娑的回首望著已成一片模糊剪影的青年公园,心神俱碎的发现,命运之神又再度伸出狞狰而无情的手愚弄了她一次!!

她不胜凄苦的瑟缩了一下身躯,在寒颤和绝望中紧紧的咬著下唇,真的有种人生至此、天道宁论的悲愤和沉痛!

***

历以宁像个面无表情的泥娃娃任阿彪粗鲁地抓著她,穿过人声吵杂、酒气冲天的吧台,来到一扇镶著金铜色花纹的办公室大门前。

阿彪并没有举手叫门,而是直接拉开门把,像押著囚犯似的迳自将她押到她那位神通广大、利令智昏的债主吴德贵面前。

令她感到惊讶错愕的是,她那嗜赌如命的叔叔历仲贤竟然像肉棕似的被绑在一张铁椅上,旁边还站著两个形貌猥琐阴沉的男人。

状甚狼狈的历仲贤一看到她,竟难掩羞愧的垂下头颅,不敢和历以宁那双盛满悲痛的眸光相会。

吴德贵眯起他那双细小如豆却尖锐如刀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历以宁好一阵,深为她那娉婷动人的美所震慑。

‘历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开地下钱庄的,一向是救急不救穷,做得是一本万利、绝无惊险的生意,再说——’他慢吞吞地燃起一根烟,吸了一口,在吞云吐雾中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我有这么多的弟兄要养,谁敢充凯子轻易地把白花花的钞票随手借人,既而坐视你们欠债不远,把我当成冤大头?!’

‘我不是故意欠钱不还,而是——’历以宁不卑不亢的说:‘我根本没有能力偿还。’

吴德贵脸上浮现一丝诡异而暧昧的笑容,‘我知道你没钱,但——你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偿还。’

历以宁的脸色开始泛白,‘什么方式?’她喉头紧缩的颤声问道。

吴德贵弹弹手中的烟屑,‘你可以运用上天赋予你最美丽而最有价值的本钱偿还啊!看你是要做我的情妇,还是——’他色迷迷的笑了笑,懒洋洋地又抽了一口烟,‘到我的酒廊上班慢慢赚钱偿还。’

历以宁连嘴角都失去了原有的血色,‘如果——我既不想做你的情妇,更不想到你的酒廊上班,你准备怎么对付我?’

吴德贵目光闪了闪,他狡狯的撇撇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我这个人虽然唯利是图,但,也还懂得怜香惜玉,特别是像你这种美丽温存又有个性的女孩子,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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