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齐羽介、季子璜三个人虽然情同手足,在为人处事上却有极大的不同,齐羽介因为家境贫寒,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个性比较内敛深沉、早熟老成,做事也比我和季子璜谨慎小心。不像我比较心高气傲、眼高手低、感情用事。而季子璜则是个活宝级的人物,他做人非常随和圆滑,又极具幽默感,所以,有他在,我和齐羽介的生活里就充满了笑声和乐趣。但,在思想上,在情感上我和齐羽介比较相近,所以,在心灵上是比季子璜来得亲近些。有困难、有烦恼的时候,我也比较常去找他倾诉沟通。而为了帮助他筹措学费和生活费,我特意将他引荐给我父亲,让他替我爸爸的公司设计行销企划,赚取外快,而他灵敏的巧思和踏实稳重的工作态度也探得我父亲的欣赏和肯定;所以,寒暑期间他都到我爸爸的建设公司去打工,从最根本的工作做起,我父亲在惜才爱才的心境下,有意栽培磨练他成为公司的重要干部。所以,大学毕业服完兵役,他便直接在我父亲的征召下,正式进入旭辉建设集团上班,由企划助理人员做起。’他又停顿了一下,舒展双腿,一口饮尽冷却的开水,又为自己点上了第二根烟。
‘对于父亲对他的爱护和栽培,我并没有丝毫的介意,相反的,只有欣喜和安慰。大学毕业之后,我和清华大学中文系的系花褚湘寒订了婚,并继续攻读硕士学位。而季子璜则到他叔叔的建设公司上班。提起我的未婚妻褚湘寒——’他神色阴騺的狠狠抽了一口烟,嘴角掠过一丝轻微而不易察觉的抽搐。
‘她是一个非常秀美纤细的女孩子,有份林黛玉般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美。当她一考进我们清华大学那个阴衰阳盛、粥少僧多的学府,立刻掀起了一阵惊艳的赞叹之声,几乎所有的男同学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绞尽脑汁地想赢得她的青睬。而唯一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人大概只有我和齐羽介,而季子璜那个见到美女就手脚发软、荷尔蒙上升的家伙早就在双眼发直的情况下,对褚湘寒发动了猛烈的追求攻势,但,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成功的攻占下褚湘寒那颗沉静如水的芳心,季子璜在屡试屡败的情况下,竟然和我及齐羽介订了个赌约,要我们两个和他一较长短,看看谁能在一个月内追上褚湘寒,输的人则请赢的人到福华饭店饱餐一顿,我和齐羽介都不想凑热闹,但,季子璜硬是用激将法节节催迫,我这个好强好胜的人终于经不起他的再三刺挑,而点头答应拉下身段去追求褚湘寒,而齐羽介还是老憎入定地不做任何表示。我为了自己那输不起的自尊心,故而对褚湘寒采取了若即若离、似有还无的追求攻势,而褚湘寒温婉柔弱的美却在我挖空心思的亲近策略中慢慢占据了我的心,对于我的追求,她一直采取不冷不热、不置可否的态度,吊足了我的胃口,直到有一天,我火大气恼的改约她的直系学姊出去跳舞喝咖啡时,她才受到刺激,既而显现出她对我那份早已默默滋长的情愫。于是,我赢得这场赌注,也付出了我的真心,降服在她的似水柔情里,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更是我用尽全部生命去热爱呵护的女人。所以,研究所一毕业在入伍前夕,我就连忙跟她举行订婚舞会,想以婚戒和绵绵无期的相思把她牢牢锁住,而不致于发生男人当兵、女人变心的兵变故事。好不容易捱完了一年十个月的预官役,我父亲却在我退役前夕心脏衰竭病逝,而我母亲也跟著脑溢血走了,我遭此重大打击,心魂欲碎,只有节哀顺变,在齐羽介和褚湘寒的安慰下勉强振作精神办理父母的丧事,并在服完兵役之后,克绍箕裘,全心投人整顿家业的工作中。而齐羽介也俨然成了我最倚重信任的左右手。我在熟悉公司业务、进入轨道之后,便开始著手安排我和褚湘寒的婚礼,打算在赴美国、加拿大研拟洽谈跨国工程建设的企划案后,便和褚湘寒结婚,却万万没想到竟一步一步走进别人预先设下的陷阱中——差点成了客死他乡的孤魂!’他说到这,脸孔扭曲了,握著香烟的手隐隐抖动著,眼神里除了悲愤,还有一份阴恻恻得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毒和寒意。
历以宁被他凄厉神情震慑住了,一股刺人心悸的寒意紧紧裹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让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肩膊。
而向采尘说得好入神激动,浑然没有发觉到历以宁那不寒而栗的瑟缩及有几许怛恻、温存而复杂的目光,他的情绪仍然融入于当时的情境中随之而起伏转折、饱受煎熬,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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