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典里,肯定没有「礼义廉耻」四个字。
红雁(28)的黑瞳幽暗,暗潮汹涌的冷冽眸光,几乎像要把人卷进漩涡里。
忍耐到了快要爆发的极限,红雁(28)几乎想出手将说话没大脑的她一掌劈死,突然肃杀的念头却自他心中褪去。迅速敛去眸底残恶凶光,红雁(28)脸上浮现一抹无所谓的笑,满不在乎地道:「就算我真的跟夫人发生关系,又与妳何关?」
凭她大概只有绿豆般大小的脑容量,不可能参透他的世界。
跟她生气,岂不是显得他的等级跟她一样?
听红雁(28)几乎承认跟前田美娜做了那种事,安玟莉当场从胃里涌出一阵酸,气到浑身颤抖地指着他的鼻子,不顾一切地大声怒骂:「你……你不要脸,先是夺去我的贞操,现在又爬上夫人的床,根本就是登峰造极的无耻之徒!」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气,可她就是气坏了。
气得……气得甚至有点难过:心口像是被火烫着一样,又痛又恨。不愿承认,有一瞬间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问,继续当她的哑巴就好。
偏偏,人生是不容许后悔的,每一秒都不可能重来。
纵使懊恼,她还是必须面对现实。
「我是无耻之徒,那妳呢?」红雁(28)傲慢地回瞪她,冷漠神情残忍得像是刽子手,以清晰的声音无情讽刺着:「妳有必要表现得像是把丈夫和情妇抓奸在床,然后被护意酸翻了天的正牌妻子,吃醋成这副夸张德行吗?」
没错,她张牙舞爪的神情,简直就像打翻了醋桶的女人。
「谁在吃你的醋了,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安玟莉又恼又气,立即抬起下颚,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在瞪回去的那一剎那,她毫无招架的心却不可思议地因他所说的话受到惊吓。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让她发现自己心中的不是滋味,确实是带着莫名的独占欲。
正如他所说,就算他跟前田美娜上了床,偷了别人的老婆又如何!她又不是视匡正社会风气为己任的道德份子,何必跟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甚至在他跟人家享受鱼水之欢时,她一个人在寝室门外踱步不安,情绪更随时间流逝益加恶劣到了极点。
她的忐忑、她的怒气,全来得那么没道理啊!
早在几次前田美娜约他喝下午茶的时候,她对他们之间亲密的互动就已经很不是滋味,常常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在胸口翻搅,几度压得她几近难以忍受,宁愿撇开眼不看他们。
所有的征兆,都指向一个事实--她无法接受他跟别的女人过于亲密。
天晓得她是哪根筋不对劲!
「像不像个妒妇妳自己心底明白,我一点也不感兴趣。」红雁(28)冷冷一笑,踩住她的难堪,「我只要妳记住一件事--永远别对我存有过多非分妄想。」
要说的说完了,他毫不客气转身就走。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安玟莉青白了一张难看的脸,想不出任何反击的话,在受辱之后就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潇洒走开的背影,说有多么不甘心就有多么不甘心。
咬着唇,她掉下不甘心的眼泪,又倔强地趁他没发现之前快速抹去。
可恶,她才没有对他有过什么非分之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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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海家来了一群嚣张猖狂的不速之客。
在海家上上下下惊恐的惨叫声中,恶行恶状的一群人四处搜刮、翻箱倒柜,完全无视法律的存在,见了人就打、就伤,不分男女老少都践踏在脚下,但似乎有种共同明确目标:想要找出什么人和东西来。
海家的主人们,在壮丁的护卫下逃入密室,紧急寻求支持。
但密室外失控的景象已非他们所能改变,掌控密室的他们也只能静待支持到来,救不了那些在外惨遭打杀而尖叫连连的家丁、佣仆。
海家的主人,此时是自身都难保。
「海管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海政升抱着抖缩的妻女,六神无主地问着高霁。
原本在大厅休息、等着进晚餐的他们,根本不知道那群凶神恶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全家人都乱了方寸,只能完全依靠向来信赖的管家,由高霁带人领着他和妻女躲入密室里,也由高霁从密室里打出求救电话。
密室里监视海家的监视器,显现了海家各处正遭歹徒肆虐。
才一会儿工夫,海家华丽的建筑已被破坏许多地方,海家的人也慌乱成一片,不少已被打伤躺在地上呻吟的仆佣,令人不忍卒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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