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尖锐地反击。“只要有人忖得起我要的债码,我什么都不在乎。”
“比如和邓弘旭?想来你和他也达成某种协议了,嗯?”
“是又如何?”她一甩头,声音和他一样冷。“是你来找我的,记得吗?我和任何人的交易都与你无关,你无权过问!”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一把攫猎住她的手,表情更显阴沉。她想挣脱他的箝握,但徒然将自己的衣挣得一片凌乱之外,根本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很好。”他咬着牙进出话。“你的价码是多少?多少钱才够平你父亲挖出来的无底洞?或许你可以再重操旧业,到各个上流场合去找寻下手的对象,或是勾引像邓弘旭那样家财万贯的蠢蛋,我相信那对你根本是轻而易举!”
她咬住下唇,不去注视他的目光。他是故意的!他刻意要羞辱她、逼她示弱。他早在一开始便认定她是个贼,认为她只要用钱就可以买到。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噢,她恨他,恨他如此讥诮且毫不留情,她从未如此痛恨一个男人。
“为什么你要我,单煦?”她沙哑地问。“难道只因为你恨我父亲,所以你非得要贬低我、要我当你的玩物才甘心?”
“对!”他慢吞吞地道,黑眸闪烁。“我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你我想要的!如果你不愿意就回家去,等着你们童氏企业宣告破产,我绝不勉强!”
“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决定权仍然在你,虽然我认为解救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是浪费时间。”见她愤怒的神情,他的脸朝她俯近。“还有,在你答应我的条件之前,你最好和邓弘旭划清界线,因为我不打算和别的男人同时共享一个女人。”
“你是个无耻的下流混蛋,单煦。”
他对她的激动低声轻笑。“或许我真的是!”
她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将她往自己的胸膛拉近,在她惊愕的同时俯下头封缄住她的唇。她的惊喘没入他的唇中。
她的头昏眩着,从未如此清楚地感觉他身躯蕴含的力量。他的舌舞动地引诱她,身躯的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她体内,在她身上撩起背叛的火焰,令她浑身虚弱颤抖。然而她不能屈服……她不能。如果她屈服了,她就会沦为他的俘虏,成为任他掌控的一颗棋子,而那是她最恐惧的事。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放开她。她不稳地摇晃,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寻求支撑。
“你恨我,但你也要我,你知道只有我能提供你迫切需要的一切。”他的声音仍因方才那猛烈的一吻而沙哑,但其中隐含的威胁丝毫未减。“考虑清楚,童羿羽,因为下一次你来找我,我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羿羽?”
童羿羽回过头来,对面的闻中瑞正关心地看着她。
“对不起,中瑞。”她不好意思地一笑。“你说什么?”
“你有些心不在焉。”闻中瑞端详了她半晌,迟疑地问着,“还在为公司的事烦心吗?如果你需要帮忙……”
“谢谢你,中瑞。但那是没有用的。”她浅浅一笑。“就算暂时过了这一关,以后呢?我不可能无止境的靠借贷度日。我现在担心的是一旦房子被查封之后,爸爸的病……”她咬住下唇,不敢再往下想。
闻中瑞蹙着眉思索了半晌。
“也许我可以向单煦商量看看。”他突然间亮起双眼,兴奋地一击掌。“啊哈,我早该想到这一点。只要单煦愿意帮忙,这就不再是问题了。”
没注意到她呆愣的表情,闻中瑞笑嘻嘻地接了下去,“也许你不知道,但单煦这些年在澳洲的事业版图扩张得十分惊人,累积的权势和财富不在他外公之下,只要我向他开口,他一定愿意出手相助。”
童羿羽没作声,因为她正静静地回想起那天和单煦的一席谈话。自从那的交谈过后,她的思绪便一直处于极端混乱之下。他在她身上唤起的欲望和狂潮令她不安,她痛恨迫服从于他,但她也明白她的挣扎有多么无望。
只要她点头,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然而他不是真的想要她,他只是为了羞辱她罢了。这个想法令她的胃一阵翻搅。
“你……认识单煦很久了?”她低声问道。
“是的。”闻中瑞静了半晌,才又接口回答。“我是在十岁那年认识他的;那年他刚被他外公从美国带回来台湾,而因为我们两家的长辈是世交,再加上我和单煦年纪相仿,所以他外公便要我多去找他;和他相处。
“那时的单煦很孤僻,对任何人都充满敌意,我也是直到三个月之后才渐渐被他所接受。这些年来,虽然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亲如兄弟,但在他内心深处,我知道他内心里还是有我无法探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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