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刚,他现在正在外面。”元儿叹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想必他已经看到报纸了。”那么大一篇报道,要想不注意到才难哩!
“先让他进来再说吧!”元儿走到门口,将铁门打开一道可以容人进来的缝隙,让站在门外的严正刚可以挤进来。
“呼!”虽然摆脱了门外记者的纠缠,但严正刚也是一身狼狈,头发乱了,领带也歪了。
“说吧!你来此的目的?”元儿直来直往的个性没变。
严正刚指着孟冠,也直截了当地说:“我要带他走。”
元儿往前一站,挡在孟冠前面。“如果他不愿意呢?”
严正刚打开随身的公事包,拿出一份文件。“我有他亲手签的合约,到今年为止,他都是我的人,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既然他手上握有合约,那就难办了,不过其他的倒是可以弄清楚。
“既然有合约,那么孟冠的酬劳呢?你们是怎么算的?有确实给他吗?”元儿不愧是元儿,三句不离“钱”。
“当然有,属于他的酬劳,我每次都会存进他的账户。”严正刚满脸不悦地瞪着眼前这个怀疑他的女人,忿忿地又从公事包拿出一本存折。“哪,这就是他的存折。”
元儿一接过手,赶紧翻开看最后的数字。
哇!竟有八位数耶!
看完数字后,元儿干脆地说道:“孟冠,你就先跟他回去吧。”
她心里有谱,现在严正刚握有合约,自己是争不赢他的,惟有等到合约到期,才是孟冠获得自由的一天。
“为什么?你就那么想要钱吗?”孟冠误以为她的不争取是看在存款的分上,心里产生很大的反弹和不满。
元儿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冷静地说:“这几天被人盯着,你也不好过吧!早点让事情告一段落不是比较轻松?”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他手上还拥有你的合约,你难道想对簿公堂或是赔违约金?那样对你的音乐生涯会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这几天他将床让给她睡,自己睡在沙发上,光看他越来越明显的黑眼圈,她也知道他没睡好。
再加上学音乐的人原本就拥有比常人还要纤细的神经,她很担心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可是……如果我跟他走,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孟冠很清楚严正刚的手段,他绝对会控制他的行动,不会让任何能影响到演出的人事物干扰他。
“你忘了,你跟他的合约只到今年年底就到期了,到那时候他又能奈你如何?”她的脑袋可不是长好看的,她很努力在使用呢!
“再说,你又不是犯人,他总不能限制你的行动自由吧!我说得对吗?严先生。”她最后两句是朝着严正刚问的,调侃意味非常明显。
严正刚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是不会影响他的人,我都不会限制见面。”
“是否会影响他的标准是由你来认定的吗?这样会不会太主观了一点?”元儿继续将话挑明讲。
她在心里冷笑,这人果然像只狐狸一样精明!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说,若是他认定会影响的话,还是会限制见面。而她呢,毫无疑问将会是第一个被列为拒绝往来户的人物!
“我自会拿捏分寸。”严正刚僵硬地回答。
“很好。那我暂时将他交给你,时间一到希望你能‘人归原主’。”元儿的话挑衅意味浓厚。
严正刚聪明地不予以回应,反倒是孟冠走到元儿面前,做出承诺;“时间一到,我就会回来找你。”
“你放心!假如你不回来,我会去把你带回来的!”她回话的对象虽然是孟冠,但她的视线却是对着严正刚说的。
这是她的宣战!
“走吧。”严正刚随即强势地将孟冠带走,不顾他们俩之间的难分难舍。
“元儿……”孟冠不住地回头看他,直到被拉出工作室。
元儿伪装的坚强在大门关上的刹那间崩溃,泪水像似断线的珍珠般纷纷滑落
为了不让孟冠操心,她刚才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很强势。可是当门一关上,所有的不安和彷徨全涌上心头,她好害怕这一次的分离就是永别,也担心自己将再也见不到他!
她很清楚严正刚绝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故意耍手段,就算合约到期,孟冠也未必能成为自由之身。
难道和孟冠就到此为止?!
不!她不会就这么认输。她一定会找到足以跟严正刚抗衡的方法!
忙!很忙!非常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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