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阵子,忧璨又开口。“裕,你没想过交女朋友吗?…因为被契约绑着吗?”
秉裕没有回答。
忧璨继续说着:“我记得你高中交往的那个女朋友,叫丽君吧?…还有联络吗?”
“没有!”秉裕看着忧璨。“我无缘无故说要分手,她应该挺恨我的,怎么可能有联络。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向外发展吗?”
忧璨微笑。
秉裕无奈地看忧璨。“提这些做什么?”
忧璨想了下,不答反问:“真的去印尼出外景吗?整整两个月?”
秉裕睁眼看忧璨,楞了好一阵子。“不然会去哪?有照为证,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忧璨坐起来,转身看秉裕。“我知道你拍照的速度快,那些照片一个礼拜就可以解决,还有去其它地方吧?”
秉裕看着忧璨的脸,忽然间恍然大悟,开始笑。“没有,发誓没有。他们的动作世界无敌慢,我两个礼拜可以搞定的事,他们拖了两个月,不过听说经费充足,大家忙着玩,就算我想速速解决赶快回来,我也说不出口,他们已经告诉我或许会去很久,我也答应了!…你在跟我的工作吃醋!”
“吃你的头!”忧璨拉脸。“我想了一阵子,别人说的话或许我会记不得,你说过的话我不可能忘记,何况是出差这么久的事,你根本是唬我的,我有权过问你的行踪,这是契约条例!”
秉裕侧身闪过忧璨的拳头。“好啦!抱歉!我忘了通知你!你当时忙,我也没想到会拖两个月,而且这案子我接的很仓促,两天谈好,第三天就打包上飞机!…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戴秉裕,你皮很痒喔?”忧璨扑上去,秉裕闪避不及,立刻被箝住。“毫无悔过之心,我苦苦找你两个月,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连手机都没带,没半点消息,这样就想打发?说,你想怎么死?”
“小的知道错了,大人原谅!”秉裕笑着看忧璨。“回去小的给您打洗脚水,全套马杀鸡,一个礼拜任您处理!”
“一个礼拜而已?”忧璨哼了声。
“再来我有工作!”秉裕接口:“不是外景,摄影棚而已,大概要忙个三五天吧!”
忧璨考虑着,秉裕伸手拉忧璨的手,拉近自己,张口就往忧璨的颈子咬下去,这招屡试不爽,忧璨的敏感部位是颈子。
“裕,我还有秀!”
“那就让化妆师伤点脑筋吧!”秉裕得意的再咬一口,绝地大反攻,现在占上风了!
忧璨开始笑,秉裕不会用力咬,有点痒但又很舒服。化妆师不知会怎么想?以前有过很多次纪录,衣服盖不住的地方有吻痕,习惯他无法无天的肇逸,见了只会摇头叹气,有些化妆师的确会生气,碰过一个男化妆师,技巧是没话说,但忧璨想把他的嘴巴用强力胶黏起来,不检点,滥交之类的话全说了,那次忧璨发飙的厉害,肇逸还把秉裕从工作中请来平息闹别扭的自己,那次之后,忧璨抵制那个化妆师,记得姓何,管你技术好不好,敢乱说话,骂到秉裕身上去,全让你们死!
秉裕停下动作,忧璨看秉裕,笑着又把秉裕夹住。是吃醋吧?但不是秉裕的工作,是跟秉裕出差两个月的那群人,是秉裕镜头下的模特儿。秉裕拍照时很认真,喜欢那样认真的秉裕,相机将秉裕的眼睛放大,镜头就是秉裕的眼睛,喜欢秉裕透过镜头看自己。秉裕拍照时不会指挥对象如何摆动作,也不说话,但秉裕拍的到对象真实的一面。
第一次见到秉裕时,大概是忧璨人生的大低潮,家里就快要少个爸爸或妈妈,两人成天吵架,见到忧璨又是满脸假装出来的笑容,恨透了那样虚伪的世界。秉裕第一次对他说的话是:我们可以做朋友,你可以告诉我秘密,我跟你交换秘密。
他们在海边拥吻,然后又爬起来看海,直到秉裕打呵欠,忧璨才提议回家,深知自己不提,秉裕也不会提,就一直这么的宠他。
因为他们有着契约关系。
回到忧璨的地方,秉裕已经累的撑不住,倒头就睡。
忧璨打电话给肇逸,在答录机留言,更改工作时间表。放下话筒,忧璨对自己吐舌,肇逸会很可怜,到处去道歉,更改时间,但是管不了那么多!
回到房里,忧璨小心爬上床,俯身看秉裕的睡脸。认识秉裕有二十年了吗?小学三年级就认识,十七、八年了!
忧璨伸手轻抚秉裕的睡脸,认识这个人多久,就爱这个人多久。裕不是不知道,只是裕从没正面说过什么话。小时候忧璨常赖着裕,功课要裕帮他写,考试要裕罩他,跟裕抢哥哥姊姊,甚至抢裕的父母,让他们比较疼自己。捅了仳漏让裕收拾,把裕的零用钱拿来花光,让裕回家了挨骂。做什么小坏事,被人发现的时候,忧璨溜的快,裕被逮到忧璨也不会回头搭救。不平衡的友谊发展了两年,之后忧璨就把自己的东西跟裕分享,知道裕想要脚踏车,自己去跟父亲吵一辆脚踏车,永远借给裕。知道裕喜欢看摄影集,忧璨也去吵着要买,买来了给裕看,然后自己可以看着专心看摄影集的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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