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只是不想你误会,其实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闻言,涂盼盼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屏息着,等着他的解释。
现在的她开心得想笑,但想想又很不礼貌,毕竟他刚失恋,心底一定很难过,于是她赶紧背对着他。
“喔。”她低着小脸,忍住笑,困难地应了一声。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他期待着她开心的反应,但却失望了。
“啥?喔,节哀顺变。”
“就这样?”他扳过她的肩,看着她。
“下一个女人会更好。”涂盼盼愣愣地又加了一句。
一点也不好,她根本迟钝到完全感受不到他眼睛放射出的电力。
“先生,你要我开哪扇门?”老态龙钟的锁匠走过来,努力地撑开眼皮,看着并排的三道门,因为他曾为了眼前这个女孩开过这三道门。
“这里。”涂盼盼感到丢脸地红了双颊。
“小姐,如果你容易忘记带钥匙,你可以把钥匙挂在你的皮包上,这样就不会忘记了。”锁匠好心地提供了方法。
听完,涂盼盼的脸更红,尤其邵煜还在这里,她更觉得丢脸极了。
锁匠走后,涂盼盼进了门,忽然转身说道:“谢谢你替我请锁匠。”
不用想也知道是邵煜替她请的,因为他总是能早她一步,为她设想周到。
邵煜手撑挡着门,他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开,他还想再和她说说话,陪在她身边。
“嗯——我渴了,我……我想喝你泡的茶。”他找了一个借口。
“真的?”涂盼盼欢喜地双眸一亮,能让邵煜喜欢她泡的茶,她觉得好荣耀、好开心,完全忘了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快请进。”
涂盼盼小手忙碌地张罗着泡茶。邵煜环顾四周,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她家,但这次感觉却很不一样,多了一点想了解、想探索的感觉。
放眼望去,客厅、厨房还是一样的杂乱,但客厅那架平台钢琴却出奇地一尘不染,看来她十分爱惜那架钢琴。
“你会弹琴?”邵煜敲了几个音。
“小时候学过。”涂盼盼抬头含蓄地说道。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演过,怕他笑她吹牛,她不想他这么想她。
“那架钢琴是我十岁的时候,母亲送的,跟了我十几年,我舍不得它,才把它从瑞士带来这里。”
“你从小就住在瑞士?”邵煜只知道她从国外回来的,但并不知道她是从瑞士回来的,更没想过她从小就住在瑞士,因为她的中文完全没有外国腔调。
“嗯。好了,过来喝吧。”她递给他,脸上是急于表现的甜美笑容。
邵煜啜了一口,然后模仿着邵闲云行家的样子,先含在嘴里感受味道,再喝下去。
“这味道和上次不一样,甘甘甜甜的。”
“这是普菊茶,不是上次的红袍。”
邵煜顿时感到失望。如果照邵闲云的说法,红袍真是用来招待行家和有缘人的话,那么他在涂盼盼的心中不就什么都不是了?
没发现邵煜苦下了脸,涂盼盼接着说道:“我看你最近似乎火气很大,所以泡了普菊茶让你降火。”最近他看到她老是大呼小叫的,肯定是火气大。
忽地,邵煜心底刷过一阵感动。因为能让神经大条、迟钝的涂盼盼发现他的不适,他还真得感谢主的恩赐了。
说不定她心里早就有他的存在了,只是她不好意思说而已,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试探她的心意,看她喜不喜欢他。
可是问题来了,涂盼盼这么迷糊,他该直截了当地问吗?
不行!万一被拒绝,他的面子和尊严肯定会如玻璃落地,碎成一地。
那如果用迂回的方式试探,涂盼盼神经这么大条,他要试探到哪一年呀?
邵煜原本愉快的心情,现在又烦恼一堆了。
“多喝一点。”涂盼盼又替他斟满,没发现他黯下的神情。
“你很喜欢泡茶?”邵煜挑一个比较平常的话题,来掩饰黯然。
“嗯。”涂盼盼用力地点头,一提到兴趣的事,她的小脸都亮了起来。
“你懂茶道?”邵煜啜了一口,问道。
“不懂,我只是有样学样,我父亲才是茶道中的高手。你看,这只紫砂壶养得如此漂亮,不用茶叶也能泡出茶色、茶味,全靠他细心照料了二十几年。当初送我时,他还很舍不得呢!”想起父亲欲送又收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你父亲一定很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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