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车停入车库,关了车门下车,对方是个气质很好的中年人,她还很有精神的朝他打招呼。
“哈喽,你好。”
沈石义对她充满朝气的笑容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一见她有朝气的笑容,就也跟着笑开了。
他才刚展露笑容,随即又望向顶上的大太阳,他不禁愕然,“怎么这么热,你竟然在拔草?”说完,他转向才刚开门出来的李嫂,语气低沉了些,“李嫂,你怎么会叫一个女孩在酷热的正中午拔草?”
李嫂不发一言,她身后的白素琼冷冷道:“是我要她拔的。我还没介绍她吧,她是少京的未婚妻。”
那一夜沈石义晚了一点时间到会场,并没有见到丁艳艳。他难以忍耐,更加不敢置信。
素琼究竟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种太阳会晒得人脱水,更会晒昏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更何况她还是个娇弱的女孩子。
“你到底在干什么?竟叫一个女孩子在大热天正中午拔草?你以为少京眼瞎、心瞎到根本就看不见你虐待她吗?我是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家的孩子,但是你怎么可以狠心的这么做?”
白素琼不理会他甚重的语气,她冷笑几声,“你不用对我凶,少京是我儿子,他在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吗?他是用钱聘了她,才不是对她有什么感情,他不像你,被一只野狐狸给迷得七荤八素,连自己的名宇恐怕都忘了。”
沉稳的男音刚才说的话只是微带怒气,但是一听到白素琼的回答后,他忽然暴怒的扬高声音。
“你别什么话都扯到别人身上去,我现在要说的是你不该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我跟你生活了多少年,你明明不是这种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这句失望让白素琼的声音也尖锐了起来,两人不顾李嫂跟丁艳艳就在旁边,竟然开始吵起架。
“你说啊,你跟我到底生活了多少年?你说不出来吧,因为你自己也记不清楚有多少年,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你的心里、脑里就只有那只狐狸精,就算在美国,你也念念不忘的想着她!”
沈石义震惊的低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在暗喻我对你不忠心吗?”
“你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知道。”
她的语气摆明就是不相信他,他气得咬牙切齿,“你原本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啊,怎么一回来台湾就变成这样?”
“因为我当了二十几年的明眼瞎子,我一直在忍耐,已经忍耐了二十多年,现在不想再忍了。”
白素琼的话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恨,跟累积了二十多年的屈辱,他的所作所为,她一一都记在心里。
“我老实说吧,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你跟她的奸情,可是为了年纪还小的少京,我忍了下来,搬到美国去,我相信她再怎么神通广大,魔手也伸不到美国。”
这么无的放矢的事,她竟敢说得振振有辞?沈石义一则愤怒她对他的信任竟这么低,一则她以奸情来说明他跟钱淑娇的关系,让他难以忍耐。
他伸手怒指着她。他很少这么生气的,但现在却气得快要昏了,从回来台湾之后,她就一直在疑神疑鬼,说话夹枪带棍的。
他原本容忍她,但是她现在实在越说越不像话,他究竟要说多少次,她才会相信他?
“你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没有证据,都是无理取闹,你怎么敢这样猜测?说出这么下流的事情?”
她认为他反感得越严重,就是因为恼羞成怒,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婚姻失败,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这是事实,你不必恼羞成怒,你惟一有参加的那场宴会她也去了,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看她的眼神,还好少京先离开,不然我还真伯少京发现,若是他知道你竟对那种女人念念不忘,只怕也会感到羞愧。”
“胡说八道,我们大家从小都认识,难道过了二十多年,我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连看一眼也不行吗?连招呼也不必打吗?”
“对她那种会勾引别人老公的贱女人不必。”
听她说得这般难听,他怒吼,“不准你再诋毁她,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白素琼激动的吼道:“她替你流产不孕,你当然觉得她了下起,当然更加怜惜她!”
沈石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嘴巴蠕动了几下,才发得出声音,这也证明了他刚受的震撼有多深。
“我的天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我跟她有小孩?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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