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你的确没脑子可言。”唐定昂完全不为所动,连一丁点的歉疚之心都没有。
“你、你、你……”凉气得双手打颤,从没和人对骂过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唐定昂的话才好。
“我怎样?”唐定昂挑衅地挑高一边的浓眉,张狂的态度让人看了有种想扁他的欲望。
气愤难平地瞪著唐定昂,凉头一次想打一个人。
一人类,一死神,就这么僵持在原地,互不相让的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输给对方。
两人无谓的对峙,结束于唐定昂听见脚步声。
清晰可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来不只一人,而是两人。
皱起眉,唐定昂立即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大掌同时抓起身材娇小、也许连一百五十公分都没有的凉,二话不说直接扔到床上去。
“唐定昂,你做什——”抗议的话还没喊完,凉便让医院的被子给盖得密密实实,没露出半点空隙。
“闭嘴,不许出声。”弯身在凉的头顶低声警告著的同时,病房的门,也被人给打了开来。
“定昂——你干嘛?”清亮愉快的声音,突然转折为疑惑的语气:“医院的被子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我只是看错了。”唐定昂连忙拾起头,同时坐在床边,企图以自己的身体挡住被子的奇异隆起:“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用练球吗?”
“当然是要啊,都快和蔚心比赛了,怎么可能不用练球。”清亮嗓音的主人的注意力被引开,露出了一张快乐的笑脸。
“那你怎么能过来,教练准吗?”身体有些僵硬的唐定昂,不解地看著好友。
“今天是特殊状况咩。”咧嘴一笑,陆翔引的表情相当开心:“你可以出院了,你知道吗?”
“真的假的?”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死气沉沉,整屋子只见得到白色的鬼地方了吗?
“真的啦,你舅舅还特地打电话到学校去叫我和定宣过来这边接你出院咧。”陆翔引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唐定昂的肩膀:“恭喜你啦,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谢了。”唇角弯起,唐定昂的睑上,浮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我还以为我得老死在这个鬼地方咧,住在这边的日子真的很难过,简直会让人发霉。啊——我终于自由了!”
“定昂。”站在一边,从进门开始就没开过口的余定宣在此时说话了。
“干嘛?”唐定昂望向余定宣,陆翔引也跟著看过去,两个人的双眼,都注视著双手抱胸,背靠墙壁的人。
“你这房间……”看著唐定昂,余定宣的眼底滑过一抹深意:“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说话的不是唐定昂,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陆翔引:“我觉得很正常啊,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没两样——啊,有啦,是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唐定昂的心跳在此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做贼心虚的身体也更向后挪了些。
“多了一个盆栽啊。”陆翔引看向窗台,语气再自然也不过:“定昂,那一盆白菊花是谁送来给你触楣头的啊?”
“翔引,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听到陆翔引的话,唐定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不是什白菊花,那个叫玛格丽特。”
“看起来跟菊花差不多啊。”陆翔引不觉得那盆玛格丽特与祭拜死人用的白菊花有什么分别。
“拜托,那差很多好不好!”摇摇头,唐定昂决定不和陆翔引废话:“除了这个之外,没什么不一样了吧?”
“有。”冷沉果断的声音,来自于杵在一边的余定宣:“定昂,你这里……”
“我这里怎么样?”心脏漏跳一拍,唐定昂很害怕余定宣会说出惊人之语。
“是不是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不速之客?”余定宣放下抱胸的手臂,幽黑的眸子,定定望著唐定昂。
“怎、怎么可能嘛,这里只有我一个而已,哪来的其他人?”唐定昂的语气满是心虚。
糟!他竟然忘了这只狐狸有阴阳眼,以前好像也看过死神,这下惨了,不晓得狐狸会不会看到床上的笨蛋……
我不是笨蛋!不要再骂我了!
很耳熟的声音自唐定昂的脑海里响起。那是凉的声音。
唐定昂瞪大了眼,没料到会听见让棉被盖得死紧的死神的独特童音。
刚、刚才,该不会是那个笨死神在说话吧?
我不是笨死神,跟你说过我叫凉,不要笨死神笨死神的叫我!
气呼呼的声音,回应了唐定昂心中的疑问。
给我安静点,不要在别人的脑子里大喊大叫的,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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