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一整晚担心心磊,没有真正睡熟,沅琪一碰到自己的枕头就呼呼大睡了。
心磊起床梳洗一番,虽然走起路来还不稳、头也还有些痛,心情却已经好多了,她下定决心要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让郑杰那种男人影响她的情绪了。日子渐渐恢复正常了,心磊翻译稿子的速度又恢复到以往的水准,也不再常常想起郑杰,尽管一想起来还是觉得痛彻心扉。而沅琪的工作也很愉快,骆濯是个慷慨的老板,他每天都会替沅琪准备一份午餐,晚上还请她到外面吃饭,而且在沅琪工作疲累时,还会要她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去透透气。
在骆濯细心的调教下,沅琪很快就恢复了对创作作品的敏感度,她觉得自己的能力比在学校时精进不少。她开始尝试创作较大件的金工作品,目前正在做的,就是一整组以“猫”为主题的餐具。
骆濯有时也接一些珠宝设计的Case,替有名的珠宝店或是艺人设计首饰。但他自己本身极端厌恶人的身上有衣服以外的束缚,因此设计出来的饰品,不管是项炼、戒指或是手炼,都有浓厚的讽刺意味。说也奇怪,这种风格的饰品竟极受买主称赞。
休息时间的骆濯温和而亲切,但工作时的他却很严肃、不苟言笑,而且在一件作品告一个段落前,他是不会休息的,这一点沅琪倒是跟他有很大的不同。
骆濯常笑沅琪,说她像猫一样。因为沅琪习惯每工作一阵子就起来闲晃、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的空气。猫咪吃东西的时候,常常是吃个几口就跑开去玩耍,玩够了再跑回来继续吃;沅琪则是喜欢做到一半,跑到外面散散步,晃够了再回来继续做。
不过也不是每次散步完回来,就能有精神继续埋头工作,像今天就是个例子。
沅琪叹了一口气,颓然的放下锉刀,偷偷瞄了骆濯一眼,咬了咬牙又拿起锉刀。她实在是做不下去,今天心情不对,怎么也做不出来草图上画的作品;可是她又不敢再起身走到院子里,今天一个下午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五趟了。
骆濯早就注意到她今天情绪不稳,看她不时哀声叹气、不时拿眼睛偷瞄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事,她原本就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呵!
“沅琪。”骆濯放下锤子,纵容的看着烦躁的沅琪。“怎么回事?你今天怪怪的。”
“没有啦,哪有什么事。”沅琪否认着,可是紧锁的眉头却说着相反的话。
骆濯索性脱下围裙,拉着沅琪走到院子里。
“来,坐下来。”骆濯让她坐到秋千上,自己则拉了张椅子坐到她对面。
沅琪窘迫的垂着眼,骆濯实在坐得太近了,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从以前到现在,她只要一靠他太近就会紧张。
“你有话想对我说,对不对?”骆濯轻声的问,似乎怕吓着她。
他看得出来,沅琪平常跟谁都能嘻嘻哈哈、轻松自然;但只要一到了他跟前就浑身不自在,这代表了什么?是不是表示他在沅琪心目中有和其他人不同的地位?
沅淇轻轻摇晃秋千,双脚在地上无意识的乱画。
“我是在想……我们的契约……可不可以更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低着头,所以没看见骆濯嘴边一闪而逝的诡笑。
“恐怕不行喔!”他正经的说:“已经签字了。”
“喔!”沅琪认命的喔了一声。如果沅琪这时候抬起头来,就会看到骆濯那藏不住的笑意了,可惜她还是只看着地上。
“为什么想改契约?”骆濯真的想知道原因。“你想离职吗?”
沅琪急急的摇头,终于抬头看着他了。
“不是啦!是……我想请几天假,可是……”她闷闷不乐的看着骆濯。
“可是我们的契约上说,除了生病或重大事情,否则不准请假,对不对?”骆濯替她说完。
“嗯。”她闷哼一声,又低下头。
“为什么要请假?是什么原因?”
“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啦。”说完这句话,沅琪小声的自言自语:“真希望能生场病。”
骆濯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沅琪,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想请假而生病。你觉得我是个苛刻的老板吗?”
“不是……可是我的理由并不重大。”她迟疑着,不确定是不是该说。
“重不重大要我说了算,到底是什么事情?”
“好吧!是你自己要问的。”沅琪鼓起勇气,带着被骂的决心说出口。“心磊说刚翻译完两本书,想休息一阵子,她要到山里住几天,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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