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想拐我情夫!(32)

2025-03-02 评论


可是嘴巴一开,仁善不禁再问:“你在哪儿见到他的?”

那天在门口威胁他不离开的话就要报警,态度强硬地要他离开,事后仁善也觉得自己会不会做得太过分?都已经夜晚了,而他才刚下飞机没多久,就把他赶到街上。要不是担心他留下来,会动摇自己的心意,仁善也不会一口气做绝了。

可是一遇上谷洋的事,仁善对自己的意志力便登时失去信心。看著他而不能碰触他,听见他的声音而不能与他说话,嗅到他的味道而不能靠近他──仁善质问自己能做得到吗?

不可能的。我会粘著他不放,像蜜蜂粘著花儿不放一样。

真让他留下,仁善可预见的是自己会一败涂地。或许自己能抵挡一阵子他的吸引力,可是久了呢?他们可能会上床,自己可能会沈沦在肉欲中,自己的理智将被抛到九霄云外。

然后呢?原谅他犯的错,宠坏他的恶,加深谷洋脑海中根深柢固的念头,以为不论做什幺事都可被原谅,继而两人的关系将永远轮回在“犯错”与“原谅”间,终至遍体鳞伤、再也撑不下去的一日后,凄惨地以两败俱伤的分手来落幕收场。

过去他与飞岛,就是在这样恶性循环的关系下,破裂了。

一次经验学一次乖。

他怕死了恶梦将会重演。

要接纳谷洋前,他也是担心重蹈覆辙而退缩不前,若非谷洋玩的那些小花样实在太打动他的心,教他抗拒不了诱惑……再相信一次吧!那时仁善心中便悄悄地作了决定,这次他一定要遵守一个原则——假使这段关系里出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不要像过去一样轻易地原谅,他告诫自己得当机立断,马上与谷洋分手。

这个决心,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谷洋。

“上周四,就在保罗那儿啊!我下班后,与几个朋友去那儿小酌的时候,他也在那儿。一开始我没注意到他,还是保罗点醒了我,说他有点怪,我才过去找他的。你知道我和他向来形同水火,没事的话我根本不会找他聊。”

仁善表面上装得不在意,耳朵却贪婪地听取宋陵口中描述的每一件有关他的消息。

“因为知道你有多在乎那个男人,他哪里不对劲不可能没影响到你,所以我便主动靠过去,可是我都还没开口问,他就自己爆料了。还说了超级惹人生气的话,嘲讽我可以左搂右抱,同时拥有你和芙渠。哈,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有那种后宫佳丽三千人的野心啊!”

仁善蹙起了失望的眉。

那家伙怎幺还是不懂?要到什幺时候,他方能稍微成熟一点儿?小孩子才会在检讨自己之前,先检讨别人的过错。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阿陵而不要他吗?他不知道,在等他回台湾的那几天当中,只要一合起眼,脑中就会出现他和那位王小姐,还有许多不知名女子的脸,睡著便立刻被恶梦惊醒,夜夜不成眠。

梦中,千篇一律的内容皆是——

真抱歉啊,仁善,我不是故意要和她发生关系的,我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而己。我喜欢的还是你一个,你的屁股比任何女人都要吸引我。

……坏坏的嘴脸,转变为下流的笑容,谷洋说著和飞岛过去几无差别的台词,许多看不见脸孔的女子的手臂,或勾、或摸,无所不在地占据谷洋高大的身躯。

原以为可以永远告别那段恶梦,仁善没想到仅仅两年,这恶梦终究又重新缠住自己不放。

“阿仁,我可以问,你和他分手的原因吗?”这句话宋陵问得极小心,但再如何小心,尖锐的问题一样尖锐。

“分都分了。”意思是他不想谈。

“……是那幺不可饶恕的错?”宋陵也晓得继续挖下去,也许会触及核心。然而本身就淌血的地方,即使覆盖、隐藏、当它不在,它也不会好。不妨释放它,让腐败的血流光,才有再生新血的能力。

“我不是神,没那幺大的权力去饶恕谁或不饶恕谁。谷洋不需要我的宽恕,他想自由,我还他自由,彼此都能获得快乐。”

宋陵大约知道是什幺因素导致他们分手了。男人,不偷吃如同要他们的命。

“嗯,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就好,阿仁。你……还好吧?”

仁善放下搅拌过度的染发剂,抬起头,挤出一抹微笑对她说:“我很好。多谢你的关心,阿陵。”

看得出他强颜欢笑,宋陵替他不舍。干幺为一个不懂得“忠实”是什幺的男人牵肠挂肚呢?无奈刚刚分手的阶段,就要他“放下”,是不可能的。这段疗伤期,她能为仁善做的,便是常常到这儿来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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