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想拐我情夫!(48)

2025-03-02 评论


杜克勤这幺说,只让仁善更糗。

“请您上车吧。”双颊热烫的,仁善呐呐地说。

沿著返家的路出发,仁善握著方向盘,脑子里还在懊恼自己的酒后乱性时,身旁的男子却一派闲适地开口说:“既然回去的路很长,你不妨告诉我,昨晚我当了一夜替身的家伙,是怎幺惹得你凶性大发的?”

“哈啊?!”方向盘大幅度一转,轮胎整个打歪,斜闯进对向车道。

幸好杜克勤及时帮他稳住方向盘,在与对向来车对撞前,已经回到原本的道路上。“开车要专心,年轻人。”

“是,对不起。”

然后隔了一阵子,杜克勤又说:“你是怎幺认识谷洋的?”

嗄?!煞车声刺耳地响起。这次仁善自己重新打好排档,慢慢地开上路。“请您放过我吧,杜先生。”

“难道他不叫这名字?但你昨晚可是叫了许多次这个名字呢。”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会说的。”反正不说,不知道这条回家的路上会发生多少千钧一发的危险镜头。

“要从头开始说喔!”端正的脸庞映著灿笑,他似乎玩仁善玩上瘾了。

认命地从头开始讲述。一说出口,仁善也很惊异地发觉,他与谷洋间竟然经历过这幺多风波。他一直以为他们之中,谷洋才是“专惹麻烦”的那一个,但其实不然,仁善也给他制造不少问题过。在那些过程当中,有辛酸、有泪水,可是有更多的亲密时间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于是我和他就正式分手。”喘口气,不知不觉,他们回到了北部海滨。

这中间,杜克勤并未打断过他,直到全部听完后,他丰唇漾笑地说:“好个精彩的故事,听得我很想见见谷洋。你们后来没再联络了吗?这是多久前发生的事?”

“没有。最近。”已经说得有气无力了。

颔首,摇头。杜克勤笑笑地说:“信赖呀……不是零与壹百的关系,仁。”

仁善瞥视他一眼,视线又调回到道路上。“您是说我错了?”

“不,也不是对或错。只是在这世上比你多看一些人、多体会一些人生的前辈,要告诉你,像你这样要就全信,不信就全盘推翻的想法,是很危险的。其实,极端本身就是一种危险讯号了。你两次恋爱都跌得七荤八素,还没学到这点吗?”

“……”

“对一个人的信赖是有程度的。这要来自于你日积月累的观察,每天每天的相处当中,你所看到的对方是诚实的,或是擅说小谎话的,或是视情况而定。失败一次,扣一些,成功一次,加一些。在加加减减之间,你自己决定要容忍到哪个程度。如果这是个不及格的情人,那就直接判他出局吧。但,谷洋在你心中是不及格的吗?”

“……”

杜克勤合上眼睛。“我想小睡一下,到了再叫我。”

车内播放著轻柔的音乐,仁善看著不断向前延伸的道路,景物向后飞逝。在前进(未来)与后退(过去)之间,握著方向盘的自己,被独自留在“现在”里沉思。

平安到达台北,仁善将车子开到杜克勤所下榻的五星级饭店旁。

“长途开车,辛苦你了。”开玩笑地,还在车内的杜克勤说:“对了,你的手机可以开了,帮我跟你朋友说抱歉,我暂时独占了你。”

对喔,他不提,自己全忘光了。不知道阿陵找他有什幺事?仁善赶忙打开手机电源。结果一开机,不看还好,一看他立即诧异地张大眼。

“未接来电三十通?!”不就全满了吗?是谁拚命打电话给他?

听到他这句话,已经打开车门的杜克勤,回头,关心地皱起眉。“快回电,看看是什幺事。”

仁善一接通阿陵的电话,便听到阿陵劈头骂道:‘臭仁善!你躲到哪里去了?我一整夜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啊!’

“阿陵,究竟是什幺事?”

‘谷洋被一个疯子捅了一刀,大量失血,伤及肝脏。一度我们以为他心跳停……’

手机从手中掉落,仁善光是听了前半段,脑子已呈现一片空白。他脑中不断回荡著“刀”、“血”这些字眼。这是某人在开他的玩笑?抑或他睁著眼在作恶梦?

杜克勤看到彻底冻住的仁善,出于一股责任感,捡起电话。当他听见是“谷洋”受伤,便明白了仁善此刻何以做此反应。他当机立断地带著仁善下车,自饭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抱歉,请赶往‘XX医院’。地址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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