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予诺微弱地推拒毫无作用,只能挑起狩猎者的施虐情绪。单手扣住他的下颌,沙穆翻江倒海就是一吻。忽缓忽急,或咬或缠,藏匿在唇舌间的精灵纷纷苏醒被迫加入这场氧气争霸战。
主控方大获全胜,他抬起头来,愉悦地发现那拥有黑丝绒质地般的双瞳已然泛潮,似笼了一层雾里轻纱,原本象牙色的肌肤褪却了霜气,转至淡红,又浓至嫣然。
不愧叫做惊艳,果然是春药中的极品,连不丑的小鸭也能变成天鹅。他性致勃勃,欲求不满中又是一阵乱吻。
“不要,放手、放手!”身下的玩具负隅顽抗,几次想翻身坐起,都被他大力地压回床铺。
“哈哈,你尽情地叫好了,我最喜欢听别人说‘不要’了!”沙漠暴君放声大笑,耳畔传入的声声哀鸣对他而言好比肾上腺激素增加了的兴奋。
可叹唷,位魔神兴奋过头,只注意到那黑色眸子中的波光敛艳,却忽略了水中的晶透狡黠。伟大如他,今夜也注定要被小石头撂倒。
风予诺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自从当上卧底演技也跟着升了一个台阶。初次睁开眼眸的仓皇,服下媚药后的羞急,以及守身如玉的挣扎,其实他觉得蛮舒服地,一点也不想动。这其中最因难的就数那两滴为了增加气氛而硬挤出来的眼泪,他眨啊眨的眼睛都酸了,最后只能偷掐大腿。唉,肯定是一块乌青,这可称得上英勇负伤了,回去后非要让长官给他报医疗费不可。
压在身上的男人还在大笑,他咧着嘴的样子真是好看。说心里话,风予诺并不想打扰他,美丽的风景总让人留恋。
好吧,那他就轻一点好了,真的很轻、很轻……“哈哈,蔼—”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那个发出痛呼的男人捂着下身跪倒在床上,他艰难地、不可置信地、冷汗滚滚地抬起头,说出的每一个都非常地吃力:“你……你居然敢踢我!”
风予诺怕怕地把身体缩到床头,非常之委屈,“你干嘛那么凶啊,人家已经很轻了,只用了这么一咪咪的力气。“他把食指和拇指拉开几毫米的距离,用事实做说明。
“废话!你不想想自己踢的是什么地方!”他一声怒吼,冲上去就想扁人,可是才一挺腰就引出一阵巨痛,害得他只能把身体缩成个虾米。呜呜……这个痛啊,难道他的小弟弟就这么永垂不朽了!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黑发青年轻抿着双唇,小心翼翼地靠近呲牙咧嘴的魔王。“我以前当过警察,你猜猜我是哪个部门的?”
“哪个部门?”
“是——扫黄组啦!”风予诺微笑着抓起床柜上的烟灰缸,再一个微笑,然后扬手。
“咚”地一声,沙漠暴君就这么暂时性的“香消玉殒”了。
呼……降魔使者吁了口气,大麻烦终算晕过去了!呃,他漂亮的额头上红了好大的一块,好像太狠了一点耶,这样算不算棘手催花啊?
把立了大功的白瓷烟灰缸放回原位,眼睛一扫,发现了那个装着淡紫药丸的小瓶子,他拧开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颗‘惊艳’入喉,“嗯,还是那个甜甜的味道。好怀念啊,以前组里的伙伴们都把它当成水果糖来吃!YESTERDAYONCEMORE.”
收起淡淡往事,他走到窗口缩头缩脑地往下张望,有人巡逻,看来要等月光暗一点他才有机会逃。现在是十点多,离夜深还有刻把钟头,干点什么好呢?乌亮的眼珠轻转,无所事事的眸光重新凝思在铜床上——果然是个美人啊,连身为同性的他也得不得感叹撒旦的杰作。
嘿嘿,月明星息四下无人,此时不占便宜何时再占便宜!伸出魔爪,风大警官爽爽地在“睡美男”的脸上揩了一手的嫩豆腐。
张扬的眉毛是他的狂狷、刀削的鼻子是他的桀傲,弧度清晰的唇瓣带着凌人的自信,长睫覆盖下的眼眸只有在闭着时才略微敛去其中的霸道。唉,又一个颠倒众生的魔星!
饱餐秀色的眼光顺着颈项往下滑,稍稍窥见那性感的锁骨就被碍事的领口挡住了满园的春光。什么!不让我看,太可惜了吧!
懒人有时候也会特别地执著,所谓“色胆包天”就是在这种时候产生的。
有狼人潜质的风大卧底,开抬扒人家的衣服,其间他怕被害人突然醒来大声呼救,只能很恶毒地、很不怜香惜玉地用皮带将被害人的双手扣在床头,又用扯破了的衬衫把人家的双脚缚在床尾。
柔和的灯光下,放眼望去,一片靡颜腻理让人心摇神荡,起伏有致的男性肌体蔚为壮观。滑溜溜、溜溜滑的异国美男,再加上咖啡色的皮带和撕成条状的衬衫,简直就是他梦中的缪斯,风予诺由衷地赞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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